“不急。”
两字落下,萧老夫人从袖中拿出一方红布,以红绳扎着。
“给你的喜钱,我的心意,你拿着。”
话音落下的那刻,秦云舒伸手接了来,放在心口处,如同宝贝,双眼泛着层层笑。
“母亲给的,和那些,意义不同,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她小时候,每次春年,母亲都会给喜钱。
父亲那时候仕途平平,府中银两不多,每次就几个铜板,为了喜庆,意思一下。
但她仍喜不自胜,当成宝放在枕头底下。
后来,母亲不在了,父亲青云直上,每年的喜钱,十两,几十,百两,到最后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那些,对她而言,不如母亲给的几个铜板。
她低头看着红布包的喜钱,照着纹路,她能摸出来,里面是铜板。
念及过往,心底触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夺眶而出,却在下一刻,手被握住。
“舒儿,我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自嫁给瑾言他爹,我就想要女儿。如今,你和花妮,就是我的心头宝。”
儿子糙养,女儿娇养,媳妇亦如此。
她不管别家,她的儿媳妇,就是她的女儿,是她放在心尖,倍加爱护的人。
秦云舒心中更加触动,几乎自然反应,扬臂搂住萧老夫人,头靠在她的肩上,“母亲。”
“好孩子。”
轻缓三字落下,萧老夫人扬手在她后背拍着。
“母亲,凌天说……”
孙花妮恰领了连翘过来,正要说即将燃炮竹一事,见此,她立即噤声,一扯连翘的手。
这时候,秦云舒直起身子,转身间喜钱已收入袖中。
“走吧,快到时辰了。”
说罢,她扶着老夫人往前,到连翘身侧时,腾出另一只手拉住。
“乖连翘,婶婶还没给你新年礼呢!等燃了炮竹,再给你。”
新年喜钱,都是好兆头,小孩子一早开始盼着。
“好啊,我等着呢!今年能拿不少喜钱。”
萧连翘嘻嘻笑着,浅浅的酒窝尽是笑意。
一行四人相伴而行,到侯府大门时,一溜排十个炮竹全部排开,门柱两旁更挂着辣椒似的小鞭炮。
“到时辰了,就等你们呢,连翘,捂好耳朵!”
萧凌天笑的格外爽朗,说罢,一个手势下去,九个兵士包括他自己,点燃火柴,蹲身一凑。
砰砰啪啪——,炮竹齐放,响彻整条街。
萧连翘眼皮被震的直跳,双手紧紧捂耳,一双大眼睛却直瞅着。
不同昨夜烟火,这是响炮,只有声音,没有任何色彩。
这类炮竹,又唤春雷,春年来临,冬天临近,入春前兆。
可即便如此,仍冷到极致,比深冬都要寒。
秦云舒抬头望着,笑达眼底,这是她第一次,和萧家人一起过春年。
她攥着袖中喜钱,暖意直达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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