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忙接了碎片去,躬身领命后立即去办。
府邸之间传话派个奴仆或者书信告知即可,像今天这样竟是匕首钉着一张纸,实属罕见,必非良善。
也不知大小姐遇了什么人,但见她一脸平静,估计已有对策,亦或知道那人是谁。
的确,秦云舒打定了注意,危险四射的男子,又屡次杀她,少接近为妙。
寥寥一句就让她去,怎可能?她就在府邸呆着,出府带奴仆,他还能强行掳她?
这么一想她就定心了,抬脚就往云院走。此时,皇后送的生肌膏也到了二院。
秦蝉知道后开心不已,不曾想谢煜的妾,竟能引起皇后的关注。
看着掌心里的小红盒子,她一脸雀跃,听仆人说,这叫生肌膏。
以前就听过,是宫里得宠的娘娘用的,因是御赐品,闺秀都没有的。这东西大姐没,却让她得了。
是否意味着只要努力,以后就能和大姐匹敌,甚至超过她?
思及此,秦蝉心一紧,看生肌膏的神色也变了,眸神深沉不已。
一个妾罢了,即便是再大的世家大族,皇后怎派掌事嬷嬷亲自来府送东西?
用意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她猜错了?
渐渐的,秦蝉放下生肌膏,人也跟着坐下,视线丝毫不转移。
也许这是她人生第二个转折点,酒楼子虚乌有的事后,她选择沉默不语跟随谣言,赖定谢小公子。
现在,皇后以一盒生肌膏递出橄榄枝,毕竟是后宫之主,坐上那个位置的女子,心思沉敛手段非常。
如果她投靠,在谢府的日子好过点,即便谢小公子不喜她,也不敢明面上怎样吧?
当然,她不会傻到自以为入了皇后的眼,既然向她示好,肯定有所图。
就算大伯说她以后和秦府没有任何关系,可到底是秦家人,代表秦府。又嫁入谢府,秦谢两家,皇后要她做事。
瞬间,秦蝉双目亮了茅塞顿开,对着镜中的自己轻笑。
“母亲,你说的不错,父疼母爱,蝉儿长不大。现在,蝉儿也聪明了。”
答案显而易见的选择,投靠皇后,只要不涉及根本,一些小事她愿意做。
一国之母,如果讨了欢心,秦云舒算什么?到时候,就不敢在她面前甩脸色了。
“母亲,蝉儿一定要你过上好日子。”秦蝉轻声低喃,伸手而出握紧生肌膏。
皇后的用意,秦云舒多半也猜到了,对此也只是轻笑。
只能说,皇后太看的起秦蝉,或许以为她和秦蝉姐妹情深,毕竟这一次,若非她安排周到,短时间内闹大,逼得谢府不得不娶。
“大小姐,您笑什么?”
柳意端着个托盘进来,是些新鲜果子。
秦云舒抬眸望去,有几分像她和瑾言采摘的林中果子,想到他,她的心沉了沉。
自她回来又过了许久,还没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京城风平浪静,全无那处的消息。
“赏给院里的丫头吃,我不饿。”
略略摆手,而后起身进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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