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什么值得小姐惦记?或许说要见什么人?
柳意从没觉得自己聪明,但这一刻特别机灵,一下子就猜到了萧都司。说起来,萧都司的为人配得上她家小姐,较真起来,也就出生和从武了。
心思多多,但她没有问,最终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秦云舒就起来洗漱,拿了灶头上几个窝窝头和哑叔出了栅栏,出门时柳意还在沉沉睡着。
村口集合,大伙看到秦云舒和哑叔时,着实吃了一惊,瞅了两人好几眼,直到村长发话,大伙才开始推车。
一共六辆车,三辆马车三辆驴车,驴子是村里的,马是矿厂那边派来的。
驴的力气没有马大,哑叔被派到推驴车,有时候上坡其他车上不去,他也要负责推一把。
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伯和妇人,农活干多了力气比一般人大,但哑叔更大,他们只觉得这次送菜比以前轻松许多。
秦云舒垫后,跟在拉货最少的驴车前,三里路走了不少时辰,大家也都带了干粮和水,等日头上来,走一段路就靠在大树干上乘凉。
“你们挺好心,那老太婆精明着,矿厂那边拨派钱下来,管你们要。”
一个大伯一边咬饼一边爽快的说着。
秦云舒应道,“她有些年纪了,本就是帮忙,给她应该的。”
“凶悍的人往往可怜,如果她儿子在,生活也不错,谁叫他鬼迷心窍了。前些年矿厂抓了个女人进去,勾了她儿子,一直想着带她逃离。这不,前脚还没出,就被一起抓了。女的立即沉了塘,男的做苦力。”
这时候秦云舒才知道,不仅男的犯罪会被派过去,女的同样如此。
“近年矿厂那没女人了,也就做饭的老太婆。我说女娃子,你往脸上涂点东西。”
说着,大伯就往泥土上指了指。
秦云舒明白了,安全起见,直接往脸上涂了好些,脏兮兮的,白皙的脸也灰黄了。
“这才像村姑。”
大伙哈哈的笑了起来,没多久又起来赶路。中途歇了三四次,最后一里路一气呵成,直接送到了矿厂。
远远的,秦云舒就听到石锤敲打声,走近就感觉到浓浓的一片灰,空气很不好。矿厂很大,大门处好几个守卫,六辆车从外围绕过去,后处才是石头盖的厨屋。
到了这空气才好点,后面一大片树林围着,挖矿的地方环境太差。
“男的搬东西,女的进去摘菜!”
领他们进来的守卫贼凶,膀子上身全露在外面,一层层的汗覆着,声音洪亮,仿佛将他们当成罪人。
秦云舒打量村里人,他们已经习惯了,各个低头老实的干活。
一些老妇已经进了厨屋,手里拿着鞭子的男人见秦云舒还不进去,不耐烦了,就要将她狠狠推进去。
就在这时,哑叔一个侧身挡住了,扬手拍拍她的肩朝她点了下头。
秦云舒这才低头进了去,外头立马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
“粗鄙山野妇人,还在我这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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