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吕玲绮路过时,疑惑的看着刘毅,虽然是背对着,但夫妻多年,她能察觉到刘毅身周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只是路过门口,就能感受到那股压抑感。
“无事,只是想到最近一些烦心事。”刘毅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把儿子的留书收入了怀中。
“诚儿呢?”吕玲绮探头看了看房间,没了刘诚的影子,疑惑道。
“昨日让他负责督建汉中至长安轨道之事,一大早已经走了。”刘毅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和煦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他自己?”吕玲绮皱眉道。
“不然呢?”刘毅从房中出来,反问道。
“诚儿才十二岁,夫君如何能让他独自去?”吕玲绮不满道。
“甘罗十二岁便能为相,我们的儿子,可不比那甘罗差!”刘毅笑道:“这些时日我让他做的事情,全都能出色完成,再说,那边虽然事情繁琐了些,但也正好能够磨练其耐心。”
“哪有这般当爹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儿子。”吕玲绮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他可是你亲生的。”
“不然呢?”刘毅疑惑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
吕玲绮胸口一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吃饭。”
莫名其妙!
刘毅疑惑的看了眼吕玲绮,跟着走向餐厅。
早餐做的比较清淡,但营养却不错,这也是刘家人这些年来养成的饮食习惯,桌上少了一人,感觉少了什么,吕玲绮不知道实情,所以并没有太多感受,但知道真相的刘毅却是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平日里刘诚吃饭很有意思,小老人一般端坐在桌子上,依足了礼仪优雅的吃上几口,然后会点评一下菜肴的味道,但不管好不好吃,也都会吃光,虽然会说几句,却也不责备厨娘,给人的感觉,就像个看破红尘的小老头儿一般,平日里只觉得好笑,但现在只觉得似乎这个家都缺了什么一般。
“夫人,这洛阳那边的地基也要开始挖了,大概一两月的时间,为夫不在,年关的时候当能回来。”刘毅吃完饭,跟吕玲绮笑道。
“那诚儿呢?”吕玲绮询问道。
“差不多吧。”刘毅含糊其辞的道,他也没底。
“老的小的,都不顾家!”吕玲绮哼哼了两声,动作却是不停,开始帮着刘毅收拾行装,一边絮絮叨叨的跟刘毅嘱咐一些事情,刘毅心不在焉的点着头。
“小心些。”吕玲绮无奈的看着走神的夫君。
“喏。”刘毅收回了心思,点了点头,告别了妻女,带着亲随出门,却并未离开城寨,而是去了右相府。
“伯渊今日怎有空来看我?”庞统疑惑的看向刘毅。
“有些事想要问你。”刘毅询问道:“我军参军可有年龄限制?”
“有啊。”庞统点点头道:“一般按照汉律,十五岁就可以参军,到了二十岁,就必须在衙署登记,以便征兆,不过这些年来,天下大乱,这天下人口伯渊也是知道的,荆蜀之地还行,但在这苦寒之地,征法又有不同,以身高来算,只要身量到了六尺七,便可参军,一些长得高状的男子,十二三岁参军的也有,不过应当不多,而且蜀中征兵,需要出示户籍证明,但西凉这段时间尚未建好户籍,但也要提供自己的户籍,以便建宗案,而且如今我军并不缺兵,所以虽然也收兵,但还需要一定考核,并非什么人都招,伯渊怎会问这个?”
“士元这段时间帮我留意一下军中新兵,诚儿留书去参军了。”刘毅从怀里掏出刘诚的留书递给庞统,叹息道。
“他怎么想的?”庞统闻言,面色一惊,连忙仔细看去,心中也是焦急。
刘毅对于孩子的培养可是从全方位来培养的,无论营养还是精神、心里、学问上,刘家的条件,自然不可能饿着孩子,而且营养方面刘毅也一直十分注重,加上刘毅和吕玲绮都算是高个,加上家里的各种成长属性,虽然只有十二岁,但身量已有七尺一,完全够了参军的标准,如今大汉在遣散一部分曹军之后,开始在关中、西凉之地征兵。
西凉、并州、幽州自古以来,都是出精兵的地方,若刘诚真要参军,以他的身量还有自小锻炼出来的武艺是足够的,再加上那少年老成的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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