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次,玛萝达,”迪达拉戈急促地命令道,“是不是他?”
没有回答,现在莫德里奇卡尔能够清楚地从姑娘的眼神中看出痛苦。
“回答我!”奥克尼的领主大声要求道。
“不!”女孩开始哭泣,拒绝着周围的一切凝视。
“把莱恩带来!”迪达拉戈领主大喊道。莫德里奇卡尔身后的一个士兵冲出大厅,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名老侏儒回来了。
“噢,肯定是他,”那个侏儒说道,他跑上来盯着莫德里奇卡尔细细地看,“你以为我不记得你了?”他问道,“你待我可真不错啊,当你那个小老鼠朋友转移了我的视线后就是你,将我打下了马车。我记得你,狗强盗,因为在你打昏我之前我就看到你了!”他转向迪达拉戈领主,“是的,”侏儒说道,“他就是那个家伙。”
迪达拉戈盯着身边的姑娘,很长很长时间。“你确定?”他问莱恩,眼睛则仍然锁定在玛萝达身上。
“我可不常有这样的遭遇,我的领主,”莱恩回答道,“当你委托我护送您的女士的时候,就意味着您已经指定我为奥克尼最棒的战士了。我却辜负了您的期望,这么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轻松。他就是那个家伙,这就是我想说的,而且,噢,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给您多少钱都可以,但是我知道,对这家伙现在的样子来说,这不公平。”
他转回来紧盯着莫德里奇卡尔的眼睛。莫德里奇卡尔也好不客气地回敬着,尽管他毫无疑问地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将这个侏儒掰成两半,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莫德里奇卡尔无法逃避自己确实伤害过这个小矮子的残酷事实。
“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吗?”迪达拉戈领主冲莫德里奇卡尔问道,但就在野蛮人能够开始回答之前,年轻的领主便冲上前去,掠过莱恩站到他面前,靠地非常近非常近。“我为你准备了一间地牢,”他狠狠地耳语道,“一个黑暗地地方,充斥着垃圾和以前那些居住者们的骨头。那里满是老鼠和咬人的蜘蛛。是的,傻瓜,我为你准备了这么个地方,你就待在那里吧,直到我决定下来以哪种最可怕的方法、在哪个最合适的时间来杀死你。”
其实莫德里奇卡尔对这一系列程序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样的际遇在他的生命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野蛮人之来得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被迅速地带了下去。
在会客厅的角落里,管家泰米格斯特非常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老练的视线从莫德里奇卡尔转到玛萝达,又从玛萝达转回到莫德里奇卡尔。随后老家伙注意到普里西拉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可否认,她也看到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当女主人的视线投向玛萝达时,管家在其中发现了深深的恶意。泰米格斯特认为:她一定在猜测,那姑娘是自愿被野蛮人侵犯的。她应该正在这么想吧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称之为不可描述了。
通过对野蛮人的观察,泰米格斯特无法认同这样的猜测。
那个牢房中的每一样东西都确实如迪达拉戈领主所承诺的那样,一间肮脏、黑暗、潮湿的地牢,遍地都是冒着臭气的尸体。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莫德里奇卡尔什么都看不见,就算他把手放到离眼睛只有一英寸的地方。他在污泥以及一些更糟糕的东西中胡乱摸索着,想要找到一块干燥的可供坐下的地面,但是除了双手被锋利的骨头划破外别无所获。最后他所能做的一切拍打敲击仅仅只是提醒了四处乱窜的蜘蛛等滑溜溜的邻居们一个事实:它们即将迎来一顿新的腐肉大餐。
相比较而言,这个地牢看起来是比路斯坎的监狱下水道都要遭上很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带给人格外纯粹的空虚和孤独,但是莫德里奇卡尔所害怕的既不是蜘蛛也不是老鼠。他那段为时六年的经历所带来的恐惧自然要比这些更为可怕,而在这里,野蛮人发现他可以利用黑暗稍微地挡格开那些惊恐的感觉。
因此,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的某个时间,野蛮人被火炬的光芒和守卫从一个小缝隙中递进来一盘腐烂食物的声音唤醒了。那个缝隙开在地牢唯一的一扇半木半金属的门上,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地牢的门外就是一条潮湿的通道。莫德里奇卡尔开始吃了一口,但是马上吐掉了,他发现与其吃这种食物还不如试着直接抓一只老鼠剥了皮生吃了事。
在这第二天,一种焦躁的情绪找上了野蛮人。这种情绪的主要作用结果就是使他痛恨着整个世界。或许这是他为自己的强盗行径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这种解释倒是可以为莫德里奇卡尔所接受但是他对迪达拉戈的马车采取的行为也并不都是罪不可赦的啊。
同时,莫德里奇卡尔也在生自己的气。也许德尔切莫斯一直是对的。也许他并没有真正用心去尝试着过这种强盗的生活。一个真正的强盗一定会把那侏儒宰掉,或者至少会快速地结束他的生命。一个真正的强盗会对那个女子进行随心所欲的玩弄,然后就把她带走,可以卖作奴隶,亦或留给自己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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