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和食物?”莫德里奇卡尔问。
“还有酒。”艾伦补充道,示意着莫德里奇卡尔手中的酒瓶。野蛮人一口气喝光了剩余的酒,想把酒瓶还给艾伦,但它好像在他手中跳动着,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他笨拙地将它推向艾伦,艾伦见势不妙,连忙灵巧地从他手中把酒瓶夺了过来。
莫德里奇卡尔坐直了一些或者说他试图如此然后紧闭双眼,试图消除重影的幻觉。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看到面前又摆着满满一瓶酒,他马上又将这一瓶送向唇边。
一小时之后,莫德里奇卡尔已酩酊大醉。陪着他也喝了一点酒的艾伦帮着他走上楼梯进到一间小屋之内。艾伦试图将野蛮人安置在一张小帆布床上,但这床对于庞大的野蛮人来说实在太小了些。最后,莫德里奇卡尔躺到床上那一刹那,帆布床被扯破了,两人都摔在地上。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这是莫德里奇卡尔被从冰穴中解救出来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大笑。
“顾客们刚过中午就会开始上门,”艾伦的唾沫星子飞溅着。“但在太阳落山之前,我还不需要你帮忙。到时候我会来叫你的,那时你肯定睡得跟死了一样!”
他们再次一起大笑起来,然后艾伦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并将门关上,把莫德里奇卡尔独自一人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独自一人。完全彻底地独自一人。
这个念头几乎压倒了他。醉酒的野蛮人坐在地上,他意识到,凯尔西德南斯没有跟着他来到这里他意识到,过去的所有事情,所有记忆,无论它们是好是坏,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在那些酒瓶之中,烈酒的法力之下,莫德里奇卡尔找到了他的避难所。
艾伦许诺为他提供食物,住处,还有酒。
对于莫德里奇卡尔来说,最后一个条件才是最重要的。
吉尔萨默特站在离莫利帕里索带来的灾祸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看着高窜的灼热火苗冒过仓库的屋顶。另外三个站在他旁边。他们和杀手差不多高,可能更苗条些,但他们的肌肉明显地在战斗中锻炼过。
但最容易辨认的是他们乌木般的皮肤。其中一个戴着顶紫色宽沿帽,上面插着根巨大的羽毛。
“这是我第二次将你从既定的死亡中救出。”戴紫色宽沿帽的评论道。
吉尔萨默特艰难地注视着这个暗夜精灵,只求用他的匕首深深地捅进暗夜精灵的胸膛。但他很清楚,这么明显的攻击根本伤不了帕格纳奇。
“我们有很多要谈的,”这个暗夜精灵说,冲他的同伴打了个手势。似乎仅凭一个念头,卓尔便开启了一扇传送门,连向其它几个暗夜精灵聚集的屋子。
“莫西里若兰科斯,”帕格纳奇解释。吉尔萨默特知道这个名字这个姓。欧布罗扎家族一度在比克艾斯利城堡位列第三,有着令人恐惧的异能,一种奇特的心智魔法。动荡之年中,相较城中大多数传统魔法,欧布罗扎的力量并没受到削减,他们利用这个机会谋取权利,甚至威胁到城中统治家族的班瑞主母。但当不确定因素转向对传统魔法有利,而抑制他们的心灵异能后,欧布罗扎家被彻底摧毁了,作为班瑞主母愤怒的威示,家族宏伟的建筑以及所有的居住者一起被扫进了爪裂谷。
很好,吉尔萨默特盯着这个心灵异能者想,不是所有的居住者。
他跟着帕格纳奇穿过这扇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长时间的,令人迷失方向的晕眩终于过去了,他被佣兵头子示意在这小房间找了把椅子坐下。除了帕格纳奇和金穆瑞,那些暗夜精灵老练有序地离开,保护聚会地点。
“我们现在够安全了,”帕格纳奇对吉尔萨默特保证。
“他们用魔法监视我,”杀手回答。“莫利帕里索就是这么设下埋伏。”
“我们已经用魔法监视你好几周,”帕格纳奇露齿笑着。“他们再没办法监视你,我向你保证。”
“那么你为我而来?”杀手问。“找回一个riil似乎有点麻烦,”他加上一句,用了一个卓尔词,而这个词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一种称赞。
帕格纳奇因吉尔萨默特所选的用词而大笑起来。确实,这个词可用于“人类”,但它同样用来形容许多低下种族,任何一个不是卓尔的种族。
“找回你?”他怀疑地问。“你会想回比克艾斯利城堡么?”
“我会杀了你或让你杀了我,远在我们去到那个卓尔城市之前。”吉尔萨默特认真地回答。
“当然,”帕格纳奇平静地回答,丝毫没有被触怒。“那里不是你的地盘,就像纪伯伦斯港不是我们的。”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
“因为纪伯伦斯港是你的地盘,魔索布莱是我的地盘,”卓尔微笑着回答,好像这简单的宣告解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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