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默比修斯语!”派拉克厉声说道。
“在这些坎德拉异教徒中待上十年,应该还没把你腐化到连自己的母语都说不出来吧?”
“没、没有,阁下。”伦泽尔回答,并且从艾欧语转为默比修斯语。“但是我……”
“够了。”派拉克再次打断他。“我有恩诺兰本人的授命。
你在坎德拉文化中沉浸太久了,你已经忘了你的神圣使命,也无法负责推进特斯拉帝国的发展。
这里的人民不需要一个朋友,他们需要一个牧师,一个神圣教会牧师。
瞧瞧你那副亲切的模样!别人会以为你是个圣彼得教徒。
我们不是要来这里友爱人民的,我们是要来这里帮助他们、拯救他们。你得离开。”
伦泽尔站不住脚地倒退,靠在房间中的某根柱子上,他的眼睛睁大,四肢也丧失力气。
“但是如果我不在了,谁能成为这座教堂的首席祭师呢?大人,其他的祭师都缺乏经验啊。”
“这是最重要的时刻,祭师。”派拉克说。“我会留在坎德拉,直接监管此处的事务。愿特斯拉赐予我成功。”
他曾希望能有更好视野的办公室,但这间教堂虽然庄严雄伟,却没有二楼。所幸,庭院维持得很好,而他的办公室伦泽尔的旧房间可以望见那片修剪整齐的篱笆与细心安排的花圃。
现在他将满墙的画作拿下大部分是田园风景画,并且把伦泽尔数量众多的私人物品全给丢掉,房间这才达到基本的庄严与秩序,足以做为神圣教会祭祀主教办公室。
顶多需要几片织锦,或许再加上一或两面盾牌就更好了。
满意地对自己点点头,派拉克把注意力转回书桌上的卷轴,他所肩负的使命。他几乎不敢用他污秽的手拿取,他在脑海中读了一遍又一遍,将文字的形体和神意深刻于他的灵魂上。
“大人……阁下?”有人用默比修斯语小声地问。
派拉克抬起头,伦泽尔走进了房间,他卑屈地跪伏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额头贴在地面上。
派拉克允许自己露出微笑,知道那个悔过的祭师看不见自己的脸。也许这个伦泽尔还是个科教制裁。
“讲。”派拉克说。
“我错了,我的大人。我一时糊涂才走上了和特斯拉计划相反的道路。”
“你犯下了安逸的罪,祭师。
因为安逸而毁灭的国家比士兵还多,它所掠取的灵魂比新格兰德的异端分子更多。”
“是,我的大人。”
“可惜你依然得走,祭师。”派拉克说
祭师的肩头瞬间耷拉了下来。“我真的毫无救药了么?大人?”
“只有愚蠢的坎德拉人才这么说话,祭师,这不是默比修斯人会有的自尊。”
派拉克弯下腰,抓起这人的肩膀。“起来!我的伙伴!”他命令着。
伦泽尔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出现了希望。
“你的心灵虽已被坎德拉人的想法所污染,灵魂却还是属于默比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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