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呢?5号车厢乘务员萧玲玉。
作为一个列车工作人员,萧玲玉一直在车厢里为旅客服务,按理应该可以看到什么。问题在于她是刚刚高职毕业,今年七月进入铁路,参加工作还不到三个月,纯粹就是一个新人,看去很稚嫩,她没有这方面经验。
刚才在5号车厢里,紫菱大嫂嚎啕大哭,寻死觅活。萧玲玉就吓得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应对。若是江虹和列车长尤丽晚去一步,她肯定会崩溃。
不管怎样,还是问问看吧!万一有奇迹呢?
恰恰此时,尤丽一脸疲惫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坐在十二号餐桌的紫菱大嫂一家,和颜悦色:“大嫂,你们决定了吗?”
紫菱大嫂很不高兴:“没有。”
尤丽不再说话。在这个问题,谁也不便发言,毕竟这是你的家庭私事。虽然你在旅客列车遭了贼,损失巨大,值得同情,但列车长只能这么处理,没有其它办法。再说,财物被盗,自己也有保管不力责任。
江虹看着尤丽:“车长,叫萧玲玉进来,我想问些问题,另外还要叫她写份旁证材料。”
“黑子,她一个小丫头,不懂什么。”尤丽满不在乎。
“未必。”
“好吧!”尤丽拿起了对讲机:“玲玉,听到回答。”
“车长,什么事呀?”萧玲玉问。
“你现在来餐车,阿sir找你。”
“我又没有发现什么,阿sir找我干嘛?”萧玲玉有点不情愿。
“阿sir找你自有他的道理,你进来吧!这是工作。”尤丽有一点不耐烦。说实在话,旅客列车发生了刑事案件,表面看,似乎跟列车长没有关系,这是警察的事。实际并非如此,客运工作有保障旅客人身财产安全的要求,他们也有很大责任。
“噢!好的。”萧玲玉答应了。
“黑子。”尤丽放下了对讲机,站在江虹面前,有点可怜巴巴:“你说,你们老虎会不会因为这个事,专门考核我的车班?如果那样,我这一年背着那么大的责任,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就白干了。”
“这个…你也怕他?”江虹有点为难,他没想到,辰州铁路客运段大名鼎鼎的“凤辣子”列车长居然也怕吴方。
“废话!我们段长和书记都怕他,更何况我?”尤丽哭笑不得:“列车长这工作婆婆妈妈,千头万绪,干得再好也有出问题的时候,所谓百密一疏。别看你们老虎平时下来检查工作,见我都是笑呵呵的,背后老对我下刀子。”
“看你说的。”江虹乐了:“我们吴支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她是对你严格要求。他真要下刀子,你的进步之路会这么快?从乘务员到列车长,才用五年时间。”
“高铁动车有的丫头片子几个月就当列车长,你怎么说?”尤丽很不服气。
“你想多了,她们大多是空乘和旅游专业的大学生,这不能比。”
“唉!以前遇到这事,我去找谭步高就能解决,他跟老虎是好兄弟。现在谭步高不在了,想来想去,我就只能找你。不管怎样,你在这个车班工作,哪怕是临时的,也要厚道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说的我好像不厚道似的。”江虹笑了:“我不知道吴支会怎么想,至少现在,他着急的是尽快的破案,抓住扒手,追究责任为时尚早。”
“阿sir。”萧玲玉进来了,看了一眼紫菱大嫂一家,僵硬的点点头。
“来吧!玲玉,我们聊聊!”江虹热情招呼,给萧玲玉泡了杯茶。
“不…不用客气。”萧玲玉坐下了,怯生生的,看去很紧张。她的个子不高,人也比较瘦小,瓜子脸,大眼睛,细皮嫩肉,属于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她的脑门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刚才搞车厢卫生时留下的,还是怕见列车长和乘警?
“玲玉,你家在哪里啊?”江虹看她这付模样,估计她的心里有点紧张。警察找她,能有什么好事?难道还发奖金不成?所以就先聊聊家常,让她放松一下。
“我…大西北的,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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