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如此大的利弊,大夫人还是不将心里的猜疑给道出来。转移了心中所想,说起了别的。
“简修太对不起你了,大婚之日离开,已经这般久了还未回来,他这个夫君做得不够好。”
柳飘憶神色平静,嘴角带着丝丝微笑,“憶儿没关系的,简修他是朝廷的重臣,国家大事为重。”
“你能如此明理就好。”大夫人一脸安慰的样子。
她额上的白发丝丝分明,令柳飘憶心内
一阵潮湿。她上前握住姨母的手,“母亲也是思念简修了吧。”
大夫人轻拍她的手,眼眸里都是宠溺的爱。
“简修应该快回来了。”柳飘憶安慰着大夫人。
两人闲聊了些家常,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夜色早已经漆黑。
天空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很快,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大夫人院里的丫鬟撑着伞送柳飘憶回清晖园的。
可在游廊转角处,柳飘憶见夜色下允修在游廊里低头慢慢渡步,似有心事。
柳飘憶站定了步子望向允修的身影,并未走过去打声招呼,也未立即就回自己的清晖园,而是凝望了他几眼,才离开。
冯府给冯思莹出门用的马车,不管
是马车的木材用料还是车里的布置摆设,皆是用上等之物。
她的马车宽敞,别说是坐着四个人,就是躺着四个,也不显拥挤。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香山下停定,冯思莹和她的丫鬟下了车,而车上还有一个女子跟着下车,是张沫沫。
张沫沫被冯思莹邀请出外散心。
张希昂被杀,张府一夜间困没,张沫沫这几日来情绪低落,躲在府里伤心。冯思莹今日一片好心上到张府邀请张沫沫一同出去散心。
张沫沫的母亲也没阻止,而是劝张沫沫出去走走好。
冯思莹邀请张沫沫出来自然有她的理由,当然杀死张希昂的凶手也是她,可这是不可能让张沫沫清楚的。
冯思莹带着帷帽,下车后先是双手合十,虔诚地朝台阶的方向鞠了个躬,这才拉着张沫沫的手,柔声道:“沫沫,咱们上去吧!”
张沫沫神色忧郁,眉间一丝笑意都未露,木然的点头。
冯思莹的鼻尖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淡淡
檀香味,看着周遭下山的人,又看了看那一层一层的石阶,道:“妹妹可爬的上去?”
张沫沫点点头:“嗯,走慢点就成!”
诚心来这里上香的,有几个不是亲自爬上去的?竟然出来了,张沫沫也不再郁结着心,吸了一口山里的气息,朝台阶走去。
冯思莹眸色清澈的凝了张沫沫一眼,在张沫沫越过她走前后,她的眸色瞬间冷意下来,有一道异样的光。
香山的安宁寺,寺里的主持率众在正门迎接,冯思莹淡定地接受他们行礼之后,拉着张沫沫径直走向斋堂。她轻车熟路完全不用人带领,引得主持在后面随着她快步而行,身后还跟着一串和尚。
见冯大小姐直接往斋堂去,俨然知道她要用膳,连忙说道:“斋饭已经准备妥当,冯小姐此刻就可以用膳。”
“好。”冯思莹清傲的应了声。张沫沫未动声色,随身在冯思莹的身边。
爬了山,确实上山就觉得饿。
安宁寺的斋堂不是很大,但能同时容纳全寺一百多个僧人一起用饭。但现在斋堂中只有一张桌子上有饭菜,热气还在,显然寺里已经知道了冯大小姐何时会上山。
冯思莹直接坐下,还微笑的请张沫沫一同坐。
桌上虽然都是素斋,但摆放精致且搭配合宜,明显是费了一番心思。
张沫沫未多说话,只是静静的用了膳。
斋饭刚用过不久,茶还才品了一口,张沫沫甚觉得自己头晕。
冯思莹瞥了张沫沫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心的问,“沫沫,不舒服?”
张沫沫捏了下自己的额头,“头有点晕,可能刚才爬山吹了些风。”
“方瑶,给张小姐揉下头。”冯思莹对自己的婢女吩咐道。
那婢女忙应声,“是。”
张沫沫也没拒绝。
方瑶的手轻柔地按住了张沫沫的头,在穴位上轻缓地揉动。张沫沫没有拒绝,任凭方瑶轻轻地按着,良久说道:“思莹小姐用心了。”
冯思莹嘴角扯笑,淡淡应她,“不客气。”
方瑶帮张沫沫按了一阵,听从冯思莹的吩咐扶她回禅房歇息。
冯思莹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一个人影从树丛里只见闪出,对着她行礼:“林姑娘。”
来人是苏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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