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伊尘无疑是已经被激怒到了极点。
他愤怒的情绪,已经完全充斥在这整个儿的屋子里,让人也感觉到一股杀意凛然。
而那悠扬的笛声却是又响了起来。
就好像能抚平人的情绪一般,许多黑衣人在丧失了战斗力之后,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即便是身上有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却是莫名的都停止了惨叫,目光空洞不已。
“混蛋!是谁!”
王伊尘飞快地朝窗户打出两掌,随即,薄薄的窗纸便应声而裂,与此同时,一袭麻布衣裳的中年男子闪身进来,面容爽朗道,“跟我比的话,你还不行。”
他的手中也攥着一管碧绿的笛子。
“哼,原来是南疆王。”
王伊尘对他倒是不陌生,但却是神情更加阴鸷起来,“原本,你那好弟弟算是忠心耿耿,我不想动南疆的,但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时阳笑了笑,道,“无论什么话,最好不要说的太满。”
他是南疆王,也是南疆老一辈之中的蛊术高手,论起资质来和阅历来,自然是要比王伊尘这个天资聪颖的半吊子要强上许多。
不,应该说,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
但王伊尘却并不这么想。
单单比蛊术的话,他自然是不如南时阳的,可他却还有其他招数。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也不会拘泥于什么胜之不武的概念,在他的心里头,只要是能赢,这就够了。
于是,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大声喝道,“让他们都过来!”
“是!”
那摇骰子的人立时便从与杜若的战斗之中抽身出来,转而朝着屋子的角落里冲去,与此同时,还从怀中摸出一支小圆筒。
随即,他将小圆筒的一段掰下来,便听得有哧啦哧啦的声音响起。
杜若这才发现,那原来是一支信号令箭!
她想也不想,直接将手中的剑狠狠掷了过去,想要将那支令箭从摇骰子的人手中打掉,但却被一闪躲开了。
而那摇骰子的人就急忙又冲着刚刚被打开一块的窗户奔去。
才跑了两步,便将那令箭狠狠地投掷出去,杜若却已经来不及再阻拦,只能听见令箭在外面,发出咻的一声响。
就好像是窜天猴一般,迅猛地蹿上了天空,然后炸开。
这样的话,隐藏于各处的护法们,就会看见之后,立马赶过来。
杜若失了剑,一时间无法取回,便又顺手抄了一根刚才被莫言摔坏桌子的桌腿,耍的虎虎生风,袭向了那个摇骰子的人。
而莫言此刻已经将所有的黑衣人都给捆了起来,就好像是被穿了串儿的蚂蚱似的。
然后,他也加入了杜若这边的阵营,帮助她一起对付摇骰子的人,顺便,两人一起护着除了玩毒之外,并无一点功夫的玲珑。
南时阳这时候看着王伊尘说道,“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吧,你用的伎俩,全部都是我南疆不外传的禁术,你确定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说这话的时候,南时阳的神情没有一丝倨傲和不屑,反倒是平和无比。
好像,他说的只是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样。
这无疑会将王伊尘激怒的更加厉害。
一直以来,他从没有将任何人正八经放在眼里过,除了他的兄长,王清尘。
除了王清尘,他白衣若仙、温文尔雅的哥哥,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垃圾,可是,王清尘却已经死了。
就死在他的面前。
而这个南时阳,却当着哥哥的面不屑与自己!
“那就来试试吧!”
王伊尘率先吹响了笛子,一瞬间,所有人都只觉得脑内一阵尖锐的啸鸣和疼痛,让人痛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杜若等人正在战斗之中,此刻也都不得不全部停下了攻击,各自后退了几步,只能相互虎视眈眈的对视着。
现在的疼痛强度,竟然能让他们无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继续打斗!
王伊尘的笑容极为不屑,但是,南时阳却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甚至,目光有些慈爱似的,柔和的注视着王伊尘。
他丝毫没受任何影响,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犯错,但是却执拗不肯地低头服输的孩子。
而这样的目光,对于王伊尘来说,则是此生受过的最大蔑视!
下一刻,他将笛子吹的更加响亮起来,那种尖锐而难以忍受的声音也就越大,使得所有人都痛苦不已。
可与此同时,南时阳也吹响了笛子。
这是一个轻巧欢快,又带着些活泼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漫步在山间的晨雾之中,蹦蹦跳跳背着大竹筐,寻找着丰厚的大蘑菇。
悠然而自得,怡人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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