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一下吧。”
萧庭逸幽幽叹了口气,直接将她把横抱起,回住处去。
而叶清璃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啜泣着,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那之后,叶清璃消沉了三五天。
桂嬷嬷的墓碑是她亲手雕刻的,上面刻的是蔡满秋,但是因为,桂嬷嬷的尸身已经不剩什么了,叶清璃就用一只骨灰罐,将燃烧后的所有灰烬都收在里面。
就像萧庭逸说的那样,她可能会亲手带着魏紫,去到阴间地府,惨死的亲人面前,让魏紫跟他们谢罪吧。
不过,毒人谷在西南边境,距离京城有些遥远,叶清璃猜想,桂嬷嬷一定是想要和自己的亲人团聚的,于是,便拜托杜若,带着墓碑和骨灰,送去毒人谷安葬。
而这一次,闲王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旁人想不知道都很难了。
毕竟,桂嬷嬷和魏紫起的那把火,冒出了浓烟和恶臭,弄的附近许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而也就有人上书了。
不过,却是本着关心的名义,说闲王府前几天疑似着了大火,闲王府却一连几天都没人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明睿正愁没机会再细细观察萧庭逸呢,于是,夸赞了这位大臣一番,便及时的召萧庭逸进宫。
“皇叔,王府中没事吧?”
萧明睿问的有些迫不及待,看似是很想要关心,但实际上,不过是要借机再行试探罢了。
“这点小事,竟然还被陛下知道了。”
萧庭逸慵懒的陷在椅子里,神情玩世不恭,而萧明睿站着,笑容有装出来的和蔼与讨好。
要不是萧明睿穿着龙袍,乍一看,还要以为萧庭逸才是那皇位上该坐的人。
“皇叔,朕也就只你一个亲人在身边了,自然是要”
“啧。”
萧庭逸毫不客气的打断,神色乖张的反问道,“听陛下这意思,是当定皇兄、和皇兄、以及潆皇兄不在人世了?”
他口中所说的三位,乃是萧明睿的三位老长辈了。
定王萧庭炜行一,如今人在边疆,以十岁的高龄镇守,而和王萧庭书行七,今年已经六十有三,是大名鼎鼎的青山书院的主掌人,自从四十年前创办青山书院之后,只有太上皇和先帝丧殡的时候,回来过京城。
剩下的一位潆王萧庭焕行,今年也已经有五十岁,但他天性淡泊,喜好周游,如今人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皇叔,你误会朕的意思了。”
萧明睿有些尴尬,没想到,萧庭逸竟敢如此单刀直入的说这种话。
于是,便又解释道,“四位皇叔之中,也就闲皇叔与朕年纪相仿,自小也一起长大,朕只是觉得,与其他三位皇叔相处,是长辈的感觉,但如与闲皇叔相处,却像是不拘言谈的朋友。”
而萧庭逸并没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看着他。
如今,他虽然来了个急转弯,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但是,萧明睿即便心中再有不满,也得先藏着掖着。
因为,稍有一点点的显露,就会有人知道,他这是害怕萧庭逸的转变,也很容易被有心人传为叔侄不合,更容易被别国捕风捉影的钻空子。
如今的世道,看着四平稳,其实,也只不过是较量都转移到了暗中罢了。
昨天,兵部还捉到了两个别国奸细,立马就咔嚓了。
所以说,客观来讲,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只不过是一直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负重前行。
甚至,前仆后继的付出生命。
“皇叔,朕真是只是关心你和皇婶而已。”
萧明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便有些恼火。
明明他才是大钱的一国之君啊,怎么会被一个王爷盯的不自在!
身为帝王的自尊,使得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被低人一头的感觉,于是,便又继续说道,“皇叔,咱们亲人之间,嘘寒问暖该是寻常,可不该寒了心。”
“陛下这意思,是说本王不识抬举?”
萧庭逸玩味的看着他。
顿时,萧明睿不悦,“皇叔,你这就”
“陛下,本王府里之前招来的管家,竟然是西南毒人谷唯一的幸存者,据说揣着什么毒经,而且,她的仇家还找上门了,是南疆的人,在本王府里又打又杀的,结果,管家被害死了,还吓到了本王的王妃,你说该怎么办?”
萧明睿刚要发的火,顿时就被浇灭了一般,追问道,“皇叔,你说真的?”
南疆人,在中原看来一直都是神秘莫测的,甚至,有些传言,还把他们描绘成浑身绿色皮肤的妖怪,用来吓唬自家不乖乖睡觉的孩子。
但实际上,他们饲弄毒蛊,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许许多多的平常人敬而远之了。
所以,中原也非常忌讳和他们打交道。
“哼,本王骗你作甚。”
萧庭逸冷冷的说道,“那人叫南嵘狄,是曾经被驱逐出境的南疆罪人。”
“是他?”
萧明睿很显然也清楚此人的名号,便又再一次确定道,“皇叔,如果你所言属实,朕这就着人起草文书,派遣使者,去向南疆问责!”
虽然,他很不爽萧庭逸的态度,但是,南疆人私自入关,还闯入了一国王爷的王府中,大开杀戒,这可就是非常严重的两国政治问题了。
而萧庭逸则又皱起了没有,似是不爽,“陛下,听你这意思,是怀疑本王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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