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你的女儿,我还是堂堂正妻的嫡女,结果呢?过的什么日子?好些次差点病死、冻死,你可曾心疼过一次?”
“我娘是没给你生儿子,但你如今的地位,却靠了外公家的帮持,没错吧?叶侍郎,你有心吗?”
叶清璃的质问字字诛心,让叶弘心里不住地发颤。
他愧对亡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初,之所以得以进入官场,也的确是依靠了岳丈家,因此,他才慢慢的讨厌起了那个女人啊!
每次她的关怀,都像是在提醒着他的无能,彰示着她的功德!
至于岳丈,他一开始就瞧不上自己,这些叶弘自己心里都清楚,如果,当初不是王氏的坚持,而岳丈又疼女儿,才不会对他施以援手呢!
是以,成婚后的每时每刻,都让他觉得,自己在爱妻的面前矮了一头!
但如今想起来,他心里却也清楚,那个女人,至死都是爱他的。
于是,他便更是无所适从起来,只能渐渐的忘掉她。
“清璃,你听爹说,其实,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叶弘似乎回忆起来什么,想要解释一下,而叶清璃却根本不打算听,只是又问道,“利用完了我娘,你就抬了她做平妻,你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不是!”
叶弘大声地反驳着她,像是第一次被人触及了最最内心深处的底限。
“是与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
叶清璃笑着看着他们,可目光里却是冷漠的很。
就在刚刚,她才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赵碧池能给她偷偷下毒,那么,说不定王氏的死,也跟她有着什么脱不了的干系。
所以才故意说了这么多,只为观察赵碧池和叶弘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再二人的脸上发现太多的端倪。
玄门之术,虽然可以推算演绎,却算的都是将来的无数种可能而已,至于过去已成定局的事情,谁都无能为力。
因此,她也无法确定,自己这个猜测,到底成不成立。
“她死了,我有什么办法!”
叶弘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盯着她,忽地大喊道,“我伤心,我难过,又有什么用!”
可是,叶清璃却根本不想与他感同身受,只是淡漠的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呢?”
说罢,她站起身来,昂首挺胸,身姿高傲的从赵碧池母女身边高高经过,也从叶弘身边擦肩而过,眼角都不扫他们一下的,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尔后,外面又传来她渐行渐远的声音:“我还会再来的,只要我心里不舒坦了,我就会来,你们这十几年来欠叶清璃的,要用余下的一辈子来还。”
从侍郎府出来之后,叶清璃悠悠然回到了王府。
“如何,桂嬷嬷?”
“回禀王妃,那赵平妻的身上,的确有接触过寒骨花的味道。”
桂嬷嬷恭敬地笑着。
气势汹汹的回去找茬儿,其实就是为了让她扇那赵平妻一个耳光。
趁机,再检查一下赵平妻的身上,有没有寒骨花的接触痕迹。
“果然是她。”
叶清璃手中正把玩着一支没有蘸墨的上好斑竹毛笔,听到桂嬷嬷的话之后,便不自觉的,咔吧一声给攥成了两半。
这等手劲儿,可不是一个落魄千金能有的。
桂嬷嬷看在眼里,却并不动声色,只是又说道,“这只能说明,她可能是负责投毒的人,但未必是主使人。”
“我知道。”
叶清璃点点头,神色有些冷厉,“寒骨花这玩意儿贵的很嘛,就算是她掏空了我娘的嫁妆,也不够我这些年吃的。”
可是,到底是谁指使了赵碧池呢?
她那么小一个孩子,谁这么有闲心啊,让赵碧池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给她下毒。
桂嬷嬷笑笑不语,叶清璃便又问道,“嬷嬷,你倒是何方神圣啊?”
“王妃,老奴只是个普通的奴婢罢了。”
桂嬷嬷依旧笑得毫无破绽,而叶清璃则有了些挫败。
她自认为在这方面,自己嘴皮子的功夫是不弱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被桂嬷嬷拍倒在沙滩上。
“王妃休息一下吧,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太多思多虑的好。”
见她如此,桂嬷嬷笑着留下一句话,便自己推门出去了。
出去了!
只留下满心不服气的叶清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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