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吧。”九州却是轻笑,“二十年前齐心协力干掉老大然后逃亡的那三个兄弟,二十年后重新聚拢,每个人都图谋不轨想要独占赃款,从上船之后一直就开始互相算计他们三人都是可怜虫。”
带着轻蔑的眼神,扫过了鲸井的脸庞,九州唇角上扬了淡淡的弧度。
在那种带有别样意味的眼神扫视下,鲸井垂下了头颅,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渐渐地瘫软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在哆嗦,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样子你听懂了啊。”九州看着鲸井突然表现出来的状态,不由得笑容满面,一句调侃话本能脱口而出。
鲸井抖得更厉害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是愈发浓重。
“等等,你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打什么哑谜?”
“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出来吗?”服部平次一脸诧异,“就是说,这次的凶手,其实是有三个人啊!”
“三个人?”
“三个人分别就是蟹江、龟田和鲸井。”九州理所当然点头,“他们三个人,在上船之后,心怀鬼胎,各自算计,才造成了这次案件的复杂!”
“尤其是龟田。”工藤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之所以说鲸井没有杀人,原因就在他的身上他通过某种途径提前得知了你的计划,赴约时在衣服内侧藏了一块木板。”
“鲸井先生,你把电击棒轰在了木板上,木不导电,所以龟田毫发无伤,但是他装出被你电死过去的模样,倒地不起,再被你搬运到了船后的箱子里藏好。”
“恩?你想说船尾箱子的盖子是和箱子开口严密重合,你在箱子外面盖上塑胶布,又缠上了绳索,就算是龟田没死也出不来吗?那如果龟田打了一个信号,外面的人帮他把箱子打开呢?这样子的话,不可能就变成了轻而易举。”
“之后龟田反杀了这个同伙,给同伙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同伙的尸体放到箱子里盖好,接着就自己顶替了同伙的身份,在船上若无其事地活动,甚至是开始盯梢监视你。”
“他看你设下香烟的陷阱,看你把蟹江打晕吊到了船头,然后在你犯下这一切罪过之后来到船头,故意放了一些稀释你迷昏蟹江时所用药物的气体,还割裂了绑住蟹江的一些绳子,以便于他很快醒来,很快挣脱困境。”
“机房的爆破可能也是他搞的鬼。然后在整艘船处于混乱状态,监控也全部无法起作用的时候,他进入了蟹江的房间,留下了一封信,还对蟹江的手枪动了手脚。”
“没错,是蟹江的,我之前说过他也想要独吞财产,所以他上船同样带了一把手枪只是他没你们两个那么勾心斗角,可能单纯想要夜晚偷偷作案,所以把手枪事前藏在了房间的行李箱中,毕竟如果把自己的手枪无时无刻不带在身上暴露的机会才变得更多。”
“龟田把蟹江的其中一枚子弹给替换成了有问题的子弹。”
“在这之后,他重新溜出房间,在爆破的余波还没有停歇的时候,去做了一个可以瞄准蟹江的感应装置。”
工藤把不久前他在甲板上做出的“关于炸膛时某一颗子弹是如何贯穿蟹江心脏”的推理再度复述了一次,然后开口。
“做到这个手法很便利,趁着蟹江昏迷在他身上放一个感应器也不会让蟹江察觉到任何不适,而且我们也找到了在船上的某些角落有近期被拆装过什么的装备。”
九州二话不说再度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到了桌面上。
“做完这一切,龟田只需要待在一边,默默看一场精彩的舞台剧他不是以演员的身份参加,而是用导演的眼光去看这场舞台剧的演出。”
“我们现在来设想推理蟹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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