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润泽松了口气,发现那鹅卵石似乎有了变化,但这会儿却不方便查探,于是收起心思,继续扶着贾政,慢慢劝导他。
那边贾赦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什么不妥,回过神,又想起了刚才太医说的话,问正抽泣的袭人:“宝玉这些天都吃了些什么?”
袭人抹泪欠身回道:“回大老爷,自打宝二爷昏迷后,就一直不曾进食,这些天来都是用药汤保着的。”
“药汤?”贾赦连忙吩咐人将外面的药罐拿了进来,让王太医查验。
王太医看了看,回道:“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药,应该不是药出问题了。”
贾赦见不是药出问题,刚要放弃再查,忽然一个小丫头说:
“先前碧痕姐姐在院儿里煎药,我见着环三爷和她说了什么,会不会是环三爷使坏呀。”
“贾环?”贾赦惊讶万分道。
小丫头点点头说:“是啊,他一来院儿里,就直往碧痕姐姐那里嘀嘀咕咕说话儿去了。”
贾赦在听了小丫头的话后,也不迟疑,连忙来到还在哭泣的贾母身旁,耳语几句。
贾母闻言,怒火中烧,双眼通红,模样像要吃人一般,厉声道:“去将那混账叫来!”
随着她一声怒吼,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知道什么事儿。
贾赦看了一眼站门边儿正偷笑的贾环,大声道:“贾环,滚过来!”
贾环闻言,身体一颤,连忙进来跪下。
贾母寒声问道:“说,你先前是不是往宝玉的药汤里放东西了?”
“啊?”贾环大吃一惊,慌忙磕头道:“老祖宗,冤枉啊!”
贾母也不理他,扭头看向贾元春身旁的碧痕,问道:“先前贾环跟你说什么了?”
碧痕也怕得要命,上前跪地回话:“回老太太,环三爷先前来问我宝二爷病的怎么样了,奴婢没敢乱讲,只说宝二爷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受了伤才要喝药的。”
突然,她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先前环三爷还要抢奴婢手中的汤碗,说要给宝二爷送药,因宝二爷就是因他受的伤,奴婢厌恶他,所以就拒绝了。”
“他要抢你的汤碗?”贾母皱了皱眉,看到碎了一地的碗渣子,让人取了几块大的,让王太医检验。
王太医接过碎片,闻了几下,沉吟道:“这碗上的味道和药罐里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不过恕仆医术浅薄,因这碎片上只有少许药渍,仆无法确定具体不一样的地方。”
王太医退到一旁后,贾母点头道:“有王太医的验证就够了,来人,将贾环这孽障先关起来!着人通知顺天府过来查案!”
“啊!老祖宗冤枉啊,我真没有往药里放东西啊!”
贾环吓得心胆俱裂,慌忙求饶,更是用力的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很快额头上就血流不止了。
边上的赵姨娘和贾探春见状,纷纷下地哭着求饶,想让贾母放过贾环。
贾宝玉去世,贾母心中有气,恨不能将这两个也处理了,却突然看到了一旁扶着贾政的周润泽。
沉吟片刻,她到底将心中的怒火忍了下来,挥手让人将贾环拉走,又对赵姨娘和贾探春道:“此事已决,你们不必再求!”
周润泽见探春哭得稀里哗啦,心疼的要命,连忙跟身旁一动不动的贾政说:
“姨父,可不能让老太太将贾环交给顺天府啊,要不然你可就没儿子了啊!”
贾政回过神,表情复杂,悲哀的看了一眼贾环,跌跌撞撞上前,到贾母面前磕头道:“老太太,宝玉没了,儿子就一个环儿了啊,求老太太开恩啦!”
贾母听到自己的儿子向前求饶,想到他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要是再处理他剩下的一个儿子,估计他是活命的心思都没了。
贾母心里一软,流着泪道:“都是冤孽啊,罢罢罢,老婆子不管了。”
“贾环先关着,先不交给顺天府了,政儿你快快起来,等办完了宝玉的后世,咱们再说怎么处理他好不好”
从贾府出来,周润泽唏嘘不已。
搞死贾宝玉他毫无愧疚之感,那家伙有事没事儿就往自家媳妇儿跟前凑,不管他是有意无意,周润泽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周润泽可不会因为贾宝玉是主角,就特么跪舔他了,哪怕是没碰到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今后他要是寻了机会也还是会动手的。
“真没想到让贾环给自己背了锅。”周润泽心中叹道。
原本按他的想法,是准备找个机会,将贾宝玉整死后,让贾赦或贾琏背锅的,这样本就明里暗里相互倾扎的贾府,就更热闹了。
回到家中,天已黑尽。
吃饭的时候,郑月儿突然说今天门口来了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脚道士。
周润泽心里一紧,夹菜的筷子停下,连忙问道:“他们来干嘛?”
郑月儿摇头说:“不知道要干嘛,听大贵说,那两人先是去荣国府门口转了几圈,又直直来到我们家门口,还没跟大贵说上话,就双双吐血,惊慌失措的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润泽心里松了口气,暗道可能是空间离开的那会儿了。
这时又听郑月儿说:“对了,就是那两奇怪的人来咱们家门口时,天空突然就黑了,还下起了瓢泼大雨,不过没下多久,洒了一下很快就停了。”
周润泽点了点头,没再言语,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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