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上前扶住高老夫人,“母亲消消气,什么事也不值得你您动这么大的气啊。”
她继续道“或许当中有什么误会,这孩子也未必知道门外的事,母亲这么好叫人打她呢?”
因为高夫人生下的长子是傻子,高老夫人本就不喜这个儿媳,此刻见她居然敢在下人面前这样对自己说话,直接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你哪只眼睛见我叫人打她了?我就轻轻提了她一脚,根本没有用力,不过是乡下坏种,天生会装模作样。”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周连弟其实已经痛晕了过去。
老夫人这话听的高夫人很不自在,她父亲就是在乡下教书的先生,她这话就是在骂她。
高夫人心里有数但也知道她毕竟是儿媳,就算丈夫待她好,但也跟婆婆计较不起。
只能忍下不适,脸上扯出几分笑意,轻声劝道“既然人家都已经到门口了,不妨把人叫进来问清楚,要是就误会也能解开啊。”
“什么误会?”高老夫人对这个儿媳颇看不起,“我是陪你公爹在京里做过高管的,是人是鬼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像你,进了门只会给家里找麻烦!”
高夫人便是再好的心性对上这样的话,也实在觉得刺耳。
什么高官?不过是个从五品官罢了,若是真的得圣上重用,怎么最后还是回乡养老了?
说的是圣上眷顾,要真的眷顾,那怎么子孙后代的前程都谋不上?
高夫人心中冷刺高老太,但是没面上却不能叫人看出来,未免对着婆婆父母不好的神色,她低着头去扶周连弟。
到这时候,周连娣才被发现昏了过去。
高夫人赶紧让人请大夫,高老夫人却不让,“还不是装模作样,不值当为这种泥腿子请大夫,她消受不起。”
老夫人说话的时候,眼梢还斜了高夫人一眼。
哪里是说的周连弟,分明是说她泥腿子,说她消受不起呢。
便是再好的涵养,高夫人都要在心里骂一声死老太婆。
“到外面打盆水来,不拘什么洗菜水洗脚水,给我把人泼醒。”高老太见到儿媳吃瘪,心里生出一股满足感。
有婆子真的出去打水了。
“慢着!”高夫人提声对出去的婆子说,“老夫人年纪大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
她这话还没说完,高老夫人就骂了过来,“文氏你什么身份,也敢这样说话”
高夫人直接当没听到她的话,任由她说,自己则继续道“她到底是老爷的母亲,老爷纵使对她有怨,也不能如何,你们却不用了,虽是家里的老人,可真要是做错了事,那我高家就留不起你们了。”
几个婆子冷汗津津,如今家里做主的是夫人,他们这些人的身契可都在夫人手中。
婆子们也不去打水了,听了高夫人的话,一人去请大夫,另一人去门口,请书生们进来。
按说这样的人家见客,应是在前院,但高老爷现不在家,家中没有男主人,高夫人私去前院见这些年轻人反倒不妥。
不如把人带进后院高老夫人的院子,反正老夫人年纪大了,她这里就不计较避讳什么了。
门口,周许山好不容易盼到守门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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