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从小就不懂您,怎么能忍心推开自己亲妹求救的手。”金玖憋了两辈子的话,今日提及,彻底忍不住了。
算了吧,豁出去吧。
再来一世,难道还叫她压抑的活着吗?
她可不想!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心里的话有多少就说多少,何在乎伤人,叫这些人痛些才好,她心里才能畅快些。
“难道外祖母说的话就一定要听吗?难道至孝者,就可以不顾亲人生死?难道自己亲人的性命,比不过你镇北将军府的名声?
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们怎么忍心不让母亲回府?你们怎么做得出来?母亲思虑过度,难道只是永顺侯府的错?
可笑!要不是你们逼迫她,她何至于越来越忧虑,何至于那么年轻就早早亡故,你们算什么亲人!
我怨恨永顺侯,难道就会感激你们吗?
你们在我心里,比他永顺侯好不到哪里去。
您定然觉得嫁入皇室是好事吧?您可是镇北将军,难道会不知道几位皇子之间处的如何吗?
还是说,您如今打定主意要站在太子一边,有我这婚事作保,太子也可尽信您了?”
“放肆!”颜晋文一直听到现在,前边还只是指责他的不作为,他是对不起妹妹,所以他听着,却不料这孩子越说越大胆,竟然扯到储位之争上。
不等颜晋文继续说下去,金玖直接行礼道:“舅舅好走不送。”
金玖这话一说,直接转身就走。
留下颜晋文看着门口。
他今日,分明是来说个好消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将军?”赵婶见他神色不对,赶紧搬了把椅子多来,“您要先坐坐吗?”
颜晋文问她,“她也是这样想我的?”
这个她,指的是金玖的母亲。
颜晋文虽然没有点明,但是赵婶知道。
夫人心中有没有怨气,赵婶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定,夫人是不开心的,有家不能回,想和离也不能和离,甚至死后还是脱离不得。
“夫人是想离开永顺侯府的。”赵婶回道:“她没想到,连最后这个心愿,您都没办法为她达成。”
颜晋文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彦儿和玖儿。她离开了永顺侯府,叫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他们年纪小责怪我,我可以不计较,难道你也不明白?”
“将军。”老赵开口了,“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什么,但……我们的确不明白,许是我们做下人的,见识浅薄了。可要是我的亲人陷在泥淖,日日盼着的就是从这泥淖中出去,那我必然,不顾一切都要拉她出来的。
至于世子爷和小姐,您是镇北将军,难道有您在,还保不住公子的世子之位吗?您难道真的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您不过是没去想罢了。”
老赵说这话的时候,赵婶不知踩了他多少脚,她不理解,今日都怎么了?一大早都吃的火药不成?
道路之上。
颜晋文骑马走在官道上,偶尔遇上马车经过,他却像没瞧见一样。
“将军,这是回营的路,不是要去京城吗?”跟在他身后的亲卫军提醒。
颜晋文这才回过神来,在路口停了好一会儿,调转方向,还是去了京城。
永顺侯应该在酒楼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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