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彦出门又回来,永顺侯还没醒。
下人见他昨晚发那么大的火,也不敢吵醒他。
“父亲!”金彦没那么多顾虑,做错事的又不是他。
永顺侯一惊,整个人一弹,随之醒过来,“怎么了?”
“外面出事了。”金彦脸色极难看的说。
“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惹祸了?”永顺侯看谁都没好脸色。
“昨天有人看到妹妹进门了,那人闲得慌,就等在门口,结果又等到了稳婆上门,这下好了,外面说什么闲话的都有。”
永顺侯猛的一敲桌子,“哎!”他把被子扔在地上,“那个丢脸的祸害!我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金彦却在心中默默翻了白眼。
侯府的脸早十三年前就丢尽了。
外面的闲话,可不光是说金文悦,还连带着永顺侯。
说他要不是之前宠妾灭妻,就不会有如此不良的门风。
金彦听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也是自责的,当初母亲之所以会退让,就是因为他开口求了情。
想起这件事,金彦良心难安。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永顺侯气的头痛,“你查出什么来了?害她的到底是谁?”
“那巷子极偏僻,根本不会有人走到那儿。”金彦说,“我们的人又不好仔细打听,所以什么都查不出来。”
永顺侯把金彦也责怪上了,“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件事情想要查清楚,必然会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咱们府里小心敬慎的查,外面都已经闲话满天了,要是再继续查,恐怕……”
金彦问永顺侯的意思,“主要看父亲您的意思,是接着查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还查什么查!”永顺侯烦躁道:“还不够丢脸嘛!”
说罢,永顺侯气冲冲的走向后院。
金彦好奇他要去做什么,也跟了过去。
永顺侯来到金文悦所住的暖阁,一脚踢开大门,就坐在里面的柳氏被他吓了一跳。
见他凶神恶煞的进来,心里知道不好,连忙站起来,“侯爷。”
“那祸害呢!”永顺侯半分不给柳氏颜面,看都不看她,直接踹了里间的房门。
他坐着睡了一夜,脚上无力,房门又从里面锁着,所以没能一下把门踹开。
可这动静,就把里外的人吓到了。
柳氏过来哀求道:“侯爷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管怎么样,昨日的灾祸也不是文悦主动招惹的啊。”
“你还好意思说!”永顺侯看着这张脸,只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要不是你蠢得去请稳婆,现在外面怎么会那么多闲话!”
柳氏听他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来不及过脑,就说了一句:“妾身之所以请稳婆,全是因为侯爷不相信文悦是清白之身啊。”
“你!”永顺侯这下真的一巴掌打在了柳氏脸上,“你竟敢怪我!”
脸上的痛,叫柳氏清醒过来了,当下就跪在了地上。
“侯爷恕罪,是妾身口不择言了,妾身当然不怪侯爷。
是妾身自己做了糊涂事。”柳氏极快的认错,“妾身知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我永顺侯府百年的名声,被你们母女毁了!”
永顺侯这句话,不知有没有带上十三年前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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