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继承了永顺侯的脑子,蠢笨不堪。
活该他被那母女俩算计一世。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赵婶问。
金玖将信给赵婶,让她自己看。
前世她是自己收了信,接着就让喜儿收拾东西回了侯府。
赵婶这里,只让喜儿过来说了一声。
“小姐,世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一直住在别院,确实不好。”
赵婶的脸色变了再变,她哪里看不出这信中的勉强,只是不能在金玖面前说她兄长的不是罢了。
她接着劝道,“不如小姐趁此机会回府吧。”
喜儿惊讶,“是让小姐回府的信吗?也给我看看吧。”
金玖把信递给她。
赵婶见她一直不说话,小声问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我看他并不是真心要我回府。”金玖冷冷道,“若是真心,怎会只差人送一封信来。
母亲在时未有一句问候,母亲故去时,不见他半点安慰,怎么如今倒想起我的名声了?”
赵婶很是意外,小姐竟能想的这么通透。
既然小姐已经这样说了,赵婶便直言道,“小姐说的有道理,这信怕是有人让世子写的。”
赵婶分析道,“想来侯爷不会想到这里,大概是将军说了公道话。”
她说的将军,是金玖的亲舅舅。
金玖摇头,“不是舅舅。”
舅舅公务繁忙,即便记得她,也不过让舅母照应。
“赵婶忘了,那侯府中,还有一人能使唤得动我那兄长。”
“小姐是说柳氏?”赵婶蹙起眉,像是提到了什么脏东西,满脸不痛快,“要真是她让世子写的,怕是不安好心,小姐还是别回去,免得入了她的圈套。”
“我也是这样想。”金玖说,“我还没有轻贱到这幅田地,一封信便能把我叫回去。”
“小姐说的是,这信权当没见过,只当小山弄丢了,不曾交到小姐手上。”赵婶又对喜儿说,“去把它烧了。”
喜儿很是听话,从她娘房里拿了火折,出了房门就点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烧的干干净净。
很快她又折返回来,“大夫来了!爹带他在院门外等着呢。”
金玖出来得急,未戴面纱,便到隔壁屋子等着。
另一处房内,楚珵躺在床上。
他刚给伤口上撒了金疮药,空药瓶就扔在地上,他无心去管。
他盯着房梁,却满脑子是他的玖儿。
这一世,他一定好好的待她,不叫她受半分苦。
她不愿意进皇宫,那就不进好了,反正那宫中,也没有可留恋之处。
她不愿意见母后,那就不见好了,反正母后心中在意的,也只有皇兄的皇位,又何曾有过他的位置?
她不能生孩子,那就不生好了,孩子有什么好的?
他又不做皇帝,又不是非要孩子不可。何苦逼迫她喝那苦死人的药。
等他扶持皇兄坐稳太子职位,权当还了母后养育之恩,之后他就带玖儿离开皇城。
他要带她去看苍茫的漠北、灵秀的江南。
前世她不曾见过的好景色,今生都要带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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