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这才在沈焕身上起来:“怎么不叫我?”
沈焕手里仍拿着那壶酒,眯着眼睛看她:“没舍得。”
江雁回一怔,对上他的视线,他眼底带着笑,把手里的酒坛递了过来:“喝一口?”
江雁回前世会喝酒,沈焕是知晓的,只是这一世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太擅长罢了。
江雁回接过酒喝了一口,只觉得太辛辣,便拧了眉:“太烈了!”
沈焕笑了一声,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饮了一口,看向远方:“瞧见那里了吗?那还是我们第一次差点丧命的地方。”
江雁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见黑漆漆的树林,但她知晓他指的是什么时候,只是略微扬眉:“你自己说说看,那一次到底是巧合还是你的算计?”
沈焕低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没醉:“那次倒真是巧合!”
“信你才有鬼!”
江雁回站起身来:“走吧,天色这么晚了,我们也进去吧!”
她扶沈焕起身,两个人进了帐篷之后,沈焕的醉意就更明显了一些。
其实江雁回很少看见他喝多的模样,记忆中,他即便是饮酒,也属于那种从不喝醉的,他喝酒甚至不上脸,即便是喝多了,脸色也仍旧如常,至少江雁回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两颊通红的模样,只不过今夜不知他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刚才烤火太久,他脸上竟有红晕,这倒叫她觉得新鲜。
帮他宽了衣,整个夜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隐约中,好似听见了什么动静,江雁回凝神细听,才感觉到是皇帝那个帐篷传出来的,联想到那头皇帝与叶俏适才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身侧,沈焕显然也听到了,因为他的呼吸有停滞。
这要是放在平时,江雁回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现下四下都是人,再加上沈焕在外人眼中是宦官,这别扭的夫妻关系摆在面前,莫名地叫她生出点别的心思来,这才有几分不自在。
但江雁回想着,睡着就好了。
只是不知是不是适才睡了太久的缘故,闭上眼的时候,那头的动静竟好似越来越大了,不仅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真是遭罪!
江雁回想出去,可这个时候出去又太尴尬,留在帐篷里吧,听得人心神不宁。
她坐起身来:“要不然我们出去骑骑马?”
一声低笑从身后传来,沈焕也没起身,直接伸手把她拉了下去。
“骑什么马!”他压低声音道,“听不下去不听了就是。”
“怎么不听?捂耳朵吗?”江雁回瞪着他。
沈焕便又笑了一声。
“你还笑!”她伸手去掐他,沈焕握住她的手,微微把她往身前拉了拉,“别人能做的,我们也能,听他们的作甚?”
他贴身过来,江雁回身形都僵直了:“你是太监!”
“嗯,我是太监。”沈焕随口答应着,又贴她耳边问,“太监娶妻,难道是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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