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老爷幽怨目光下,一行人从谢家离开。
“小姜先生,你莫非有书中所说的某种神通,可以看穿妖物真身,否则怎知那婢女霜儿不是人呢?”
孙捕头凑过来,问出了内心疑惑。
根据谢老爷所言,这婢女霜儿乃是两年前入府。
向来兢兢业业奉公守法,未曾表现出丝毫异常。
谁能想到,原来妖狐早已潜匿府中。
同样内心如猫挠般好奇,但却拉不下脸询问的方老道,也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姜达礼回答道:“说起来,此事还要多亏孙捕头你。”
“多亏我?”
“是的。当时在入屋后,我在见到这婢女霜儿时,内心直觉就告诉她有些不对劲。然后突然想起在谢小姐房门紧闭时,你曾戏言说要用刀把门劈开,结果门就打开了。但当时你说话声音并不大,按理来说以常人听觉,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加上紧闭的房门是无法听闻的,但这也有可能只是个单纯巧合,只是内心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那又是因为什么事,从而彻底确定对方非人身份的?”
“还是多亏孙捕头你那一番话。在你说那只妖狐年龄老,肯定体味颇大,与之同床共枕就如睡茅厕旁时,那婢女霜儿曾一瞬间对你流露出冰寒杀意。”
得知缘由,孙捕头不禁打了个寒颤。
差点小命就交代了。
祸从口出啊!
方老道夸赞道:“姜小友不仅丰神俊秀天生神力,而且观察敏锐心细如发,实在令贫道敬佩不已!”
经历过方才妖狐一事,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拉对方入伙的念头。
自家道观太小,根本容不下这尊大神。
转而化拉为舔。
只要舔得对方舒服了,搞好关系。
以后万一自己不小心撞上个厉害的妖物,也有个靠山是不。
因为未曾和观主去往谢小姐所在的偏院。
那两粉嫩位道童,对于自家观主突然转变的舔狗态度,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观主过誉了,世间天骄不胜枚举,我只是不通修行力气稍大一点的普通人而已!在此也要多些道长宅心仁厚,方才手下留情,最后未曾使用道法取了那狐女性命!”
姜达礼也诚心道谢。
最后若非对方收手,以当时那狐女的重伤情况,觉得会殒命于掌心雷下。
“姜小友,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对吗,才会留下暗示让对方去找你?”
“嗯。我觉得那狐女心性纯良,并无丝毫害人之心,留在谢家潜伏布下阵法,并在赴死时对谢老爷说的那番话,背后应该有所隐情。毕竟有时候,人心远比妖魔更加可怕。”
短暂交谈后,众人各自分别。
姜达礼先是去到衙门,接回了刚刚失去全部亲人的陈雨瞳。
然后在青云镇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准备回归天玄书院。
走到镇口时,正巧撞上一批奇怪的外乡来客。
共有六人,男女老少皆有。
且并不是一伙人,明显分了好几拨,每拨间都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之所以认定这群人是自外地而来。
是因为他们的衣着尽显华贵,且气质超凡。
尤其是其中几人望向青云镇村民的目光,如高坐苍穹的天神,看待脚下茫茫蝼蚁。
那种不加掩饰,高人数等的轻蔑。
“咦?此等穷乡僻野之地,竟有如此俊逸出尘的男子!”
其中一位头戴高冠双眸细长的男子,目光落在姜达礼身上,神色微变目露异色。
“气血不显呼吸紊乱,除了这张脸之外,与这些蝼蚁般的凡夫俗子并无任何区别!”另一位腰悬长剑的少年冷漠开口评价。
“看此人穿着气度,还是一位读书人。正巧我身边缺少一位上得台面,白日端茶递水夜里叠被暖床的童子,刚巧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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