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努力好好生活了,阿礼……”许愿握紧他的手,扬起嘴角,“我不信命,但我信你。”
贺礼低眉,盯着她那只手,浅笑:“好。”
这条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短,他们步子不算快,可不知不觉快到家了。
看到熟人贺礼会把手放开,和她保持距离,许愿垂头,心里闷闷的。
他不坐电梯的原因是他觉得那是笼子,装他的笼子。
有一年他被拐卖,人贩子把他关在狗笼子里,他开始害怕任何狭小的地方。
“我陪你走楼梯。”
许愿跟着他进了楼梯间,安静的脚步声特别大。
两个人手牵手刚从楼道间里出来,就正巧碰见许褚站在门口低着头翻找口袋掏钥匙。
贺礼动作迅速,松开手,退了一步。
许褚摸索了全身,也没找到钥匙,正愁着怎么见门,就看到许愿:“心心,快过来开门,我没带钥匙。”
“啊,哦,来了。”
圆圆在家孤单了一天,见有人回来了立马活蹦乱跳。
许褚提着菜,进了厨房:“今天爸给你露一手。”
“妈和哥不回来吗?”
“医院值班呢。”
“那我们吃什么?”
“心心想吃什么?”
“爸做的我都爱吃。”
许褚心里美的不行:“冲你这句话,今天给你红烧一只鱼。”
许愿进了厨房帮忙,扒在许褚身上闻:“最近没抽烟吧?”
“这次我可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抽了。”
“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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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看了一眼李兰兰的哮喘药,出门给备上。
看着李兰兰坐在缝纫机前坐着手工娃娃,低着头,额头的头皮垂下,抬手给别在耳后,样子温柔。
没有这样的记忆了。
从记事开始,李兰兰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脾气。
“有空自己买身衣服。”
李兰兰抬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摇头:“我有衣服。”
“我说新衣服。”
“不用,够穿了。”
贺礼回房间拿了吉他出了门。
李兰兰小心翼翼地转身。
第二天下午就拜托袁佩珍带着她去附近商场买了新衣服。
“儿子给你钱买新衣服你还不愿意。”
“我们情况你也知道,我这病要一直吃药控制,他一个孩子挣钱给我买药,我不想给他加重负担。”
袁佩珍想问离婚没有分财产吗?最后忍住了。
心疼这孩子:“你这儿子的确挺苦的,不过这样的儿子有担当,以后肯定不会让你苦着。”
李兰兰无声叹息。
看着外面的阳光,想起阿礼牙牙学语时模样,先学会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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