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低着头,看他手,“你的手,要包扎,要止血。”
许愿闻着浓烈的烟味儿,嗓子里特别不舒服,埋头,将鼻子藏进围巾里。
她这细微的动作不算明显,贺礼低头把烟摁灭,起身把窗户打开。
然后又赶她走:“门不用你赔,你走吧。”
“是我连累你了。”
“和你没关系。”贺礼垂眸,想到她突然跑过来挡在他身前,那才是他怕的,他低头,语气冷淡,“没有你,那把刀也是刺向我。”
“贺礼。”
许愿去碰他的手,他迅速躲开,他觉得他是烂人,满身疮痍,很脏,活在黑暗里,他骨子里自卑,甚至觉得流的血也是脏的,不让她碰,怕弄脏她。
许愿抿了抿嘴唇,倔强伸手,抓住他手指,血不凝固,摸起来黏黏的。
他躲了一下,许愿抓地紧紧的。
她能感觉他特别不适应,想要把手抽回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逃。
逃的离她远远的,许愿心头闷,步步紧逼,寸步不让,牢牢抓紧他的手。
她低着头,语气异常的平静:“贺礼,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应该好好聊聊,话不投机,过了今晚,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
说要,抬头看他。
眸子微红,十分认真。
许愿想,不管是什么误会,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今天她一定要说清楚。
贺礼抬眸,头发遮住视线,白皙的皮肤在暖色灯光下没有血色,嘴唇猩红,抿成一条线。
她那张鹅蛋脸素静,眸子认真,眼眶微红,贺礼滚了滚喉结,暗暗咒骂了一声,抓着许愿进了纹身店。
丁文暄被吓了一跳,被赶了出来,门被狠狠摔上,动静很大。
许愿后背紧紧贴在墙上,闻到他身上淡淡得烟味儿,看着他眼底的阴沉,她没有害怕,眨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压着嗓子,声音低低的:“我警告过你了,不要靠近我。”
许愿点头:“我知道。”
“我得罪了很多人。”
“我也知道。”
“你不怕我了?不讨厌我了?不会离开我?不会抛弃我吗?”贺礼的嗓子越来越哑,印象里,她不是第一次看过他满手是血的样子。
只是,那次她吓跑了。
许愿摇头,抬头看他,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会,不会了,贺礼你信我。”
贺礼垂眸看她,眸子发沉。
他快要死了,在她眼泪里溺亡,心头窒息感越来越强,轻微的疼痛。
慢慢折磨他快要疯掉。
贺礼挑起她下巴,许愿配合仰头,迎合他的滚烫湿热,承受他的热烈,直到肺部空气稀薄。
他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决绝的不留退路:“我信你,可以再死在你手里,我认了。”
许愿因为缺氧脸颊染上红晕,她垂眸,拿过他的手,出去把买的纱布拿了进来。
低着头仔细洗掉他手上的血迹,用纱布包裹,紧紧按住伤口,直到止血,才松开手。
再抬头,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眉眼间尽是疲惫。
许愿四周看了看,找到一个外套盖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拨他额前的发丝,轻轻吻上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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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开学,一个新年大伙吃的圆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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