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发生了什么白零到现在依旧记得很清楚,甚至是父母的容貌都逐渐遗忘的如今,对于那天的记忆依旧清晰。
由他所导致的悲剧彻底的改变了名为“无量塔右介”的高傲少年的一切。
曾经将剑视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一部分的少年剑圣,从此三十年之后内再也没有碰过一次剑,而三十年后的再一次碰剑,也只是因为天命需要一个剑术强悍的家伙,用他去压制第十二律者遗留下来的核心。
无量塔右介当时也并未辜负众望,经过一番死斗,终于艰难的压制住了暴走的核心。
就当在场的所有研究人员都在高兴天命即将又将多出一把“神之键”之时,被镇压的律者核心却只是化成了一块剑胚,并没有化成【天命】众人所想的武士刀。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当然是出在无量塔右介的身上,不过并不是他讨厌剑的缘故,即使那个时候的他再讨厌剑,可那个时候的他却已经有了要消灭全部崩坏现象的志向。
所以当然不会因为讨厌剑而阻止核心转化为剑,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巴不得天命的神之键越多越好,因为就能消灭更多的崩坏了。
但当时的无量塔右介的侵蚀率并未达到如今的巅峰水平,所以那个时候的他实力并没有达到巅峰,只是即将要到达S级,也就是可以独自击杀帝王级崩坏兽的实力。
压制并没有完全成功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那个时候的他的实力并不够,最后还是凭借着自己的侵蚀率上升才做到半压制。
经此一战,无量塔右介也是凭借压制律者的力量成功的晋升S级“女武神”,而那个仍然残留第十二律者沉睡意识的剑胚也是被奥托交给他保管了。
理由是:既然你能压制她一次,那么就可以做到压制第二次。
可仅仅是剑胚仍然让他回忆起了,改变他一生的那天。
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的队长,爱跟他吵架的炮手,喜欢吃瓜的盾手,以及饿死鬼观察员,都在那天殒命于广阔的西伯利亚平原之上。
温热的血液就如同大雨一般喷洒在他的身上,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被血液溅满全身,可是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因为人的死亡而失神。
队长的身体就在他的面前……
就在他的面前被撕成两半!
鲜红的血液流在洁白的崩坏兽外壳上甚至停留不了一秒钟,那只崩坏兽就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队长的身体丢掉。
没有了束缚的内部脏器与身上的破裂装甲就好像是被炸药起爆大石头上飞出去的碎石一般,到处都有它们的踪迹。
那个平常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对他嘘寒问暖的队长,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咔的一声,变得“七零八落”,以往那两颗天蓝色的璀璨双眸,如今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于青春期少年的叛逆之心。
或许是当时的他对这个善解人意得大姐姐动了心,想要在她的面前秀一下自己的剑术有多么的强大,让她看看,自己这个被所有人称为少年剑圣的剑术到底是有多么厉害。
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不服气,想要证明自己的剑术就是能够斩断一切,自己只需要剑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她口中的大剑。
究竟当时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对那个有着和煦笑容、长着雀斑的队长的抱有着什么样的情感,如今的白零也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当时的他在与小队完成任务后,并没有按照原定的命令返回,而是一个人偷偷跑出队伍,向着集聚点的那只如今只能算是小怪的战车级崩坏兽发起了进攻。
唰——
太刀顺利的了划开了那家伙的甲壳,砍碎了它的核心,接着其中的崩坏能如同辐射一般,穿透了他的身体。
对于其他的女武神来说或许是致命伤,由崩坏能引起的侵蚀在当时是不可逆的,如果这么直接脸贴脸的吃上一发战车级的能量爆发,有些抗性低的家伙或许就得直接当场原地去世。
无量塔右介却并不用这么担心,体内与【蚩尤】融合的细胞可以说对于崩坏能有着最少“S”级的抗性,少量的崩坏能不仅不会侵蚀他,甚至还可以促进他的细胞分裂,加快伤势的恢复。
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现在这样强大,除了综合身体素质,以及超高的崩坏能抗性外,他与别的女武神差不了多少。
会因为骨头断裂而躺床两个月,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甚至会因为猫毛而过敏休克。总之那个时候的他和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对崩坏能的抗性要高很多。
而崩坏能不仅会让他的细胞生长,同样的……也会引来别的崩坏兽。
数米高的圣殿级通过虚数空间直接来到他的背后,双眼紫光一闪,手中举起白色的甲壳大剑向着毫无防备的他砍去。
或许是因为甲壳大剑攻击的声势过于浩大,也可能是当时的他凭借着心眼对危机感的警戒,在大剑快要接近他时,无量塔右介感受到了这一击,凭借着及时的翻滚避开了这一击。
不然的话就和身下已经死掉的战车级一样——失去上半部分脑袋尸体在这一击下,被一分为二。
这家伙的脑袋和两部分身体,一共三份全部摊在地上,就好像刚刚被屠宰的但还未得来及仔细分割的猪肉一样。
无量塔右介并没有心情去关心崩坏兽的尸体怎么样,虽然它们有着不小的放射性,如果不及时处理未来几十年这里都住不了人。
晃了晃脑袋,赶紧停下了自己胡思乱想,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该如何把自己的武器还原!
刚刚因为崩坏能的爆发,武器和甲壳融在了一块,当时是无量塔右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过小队里有提到过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什么队长希望她使用别的武器的原因——
太刀不适合暴力拆分。
战场上丢失自己的武器,只剩下赤手空拳去与崩坏兽对抗,无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不过,队长也有教过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需要用崩坏兽的一部分血肉顺着刀往下滴,不出三分钟融合的甲壳就会像是520遇到热水一样,缓缓的分离。
要不然就只有暴力拆卸,对于当时将剑视作生命的一部分的他来说,这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所以,就出现了以下这一幕:
如同贵公子一般红发少年,却是一边上跳下窜,一边一手举着前端包裹着一大坨甲壳的太刀,另一只手抓着战车级的上半脑袋往剑上滴血。宛如一只在马戏团的猴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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