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东州、古徽郡、婺源县境内的明月谷里,谢衣寒和金鳞双双站在画舫的船头……
此时的明月湖,在天慢慢西沉的明月照耀之下,似乎有说不尽的风月和曼妙。
微风徐徐,波光粼粼,天的明月倒影在明月湖心,衬托着谢衣寒和金鳞两人的影子,显得格外的静怡悠扬。
谢衣寒对着湖心中的水底倒月,略带伤感的继续回忆到:
从我父亲知道了二伯和大堂兄要谋害我之后,便再也没有让我回谢家了。
没过多久,苏威叔叔也来到了明月谷,每日伴随在我左右,从未离开过。
也是自那时起,我和我父亲带着收养的五百多孤儿生活在这明月谷中,那是我记事以来,和我父亲相处最长的一段时光。
以前,我父亲和母亲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极少有时间陪我。
直到后来,我父亲病故,我才在苏威叔叔和陆杨、陆柳两位管家的保护下,护送我父亲的遗体回到姑苏城外的谢家,为我父亲举办丧礼,随后葬入谢家家族祖坟,把我父亲和我母亲葬在一起。
金鳞站在船头,看着身旁眼含泪花的谢衣寒,一股想要呵护她的念头油然而生,竟在不自觉间,握住了谢衣寒的手,默默的看着她。
谢衣寒似乎依旧沉浸在回忆中:
我父亲在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苏威叔叔和陆杨、陆柳两位管家照顾。
在我的记忆里,苏威叔叔总是跟在我的身后,而陆杨陆柳两位管家,每个月都会从外地回一趟明月谷,带着我名下产业的详细账目,来到我居住的“寒楼”,当面详细汇总给我听。
这一晃,便是五六年,可这天的月亮,还是像从前那般的明亮,好似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样。
可我和明月谷里的这些孤儿,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长大了。
从去年开始,我便慢慢地接手了我父亲留给我的产业,好在有陆杨陆柳两位管家的教导,再加明月谷里的孤儿们开始长大,我也因此多了许多帮手,这才……
谢衣寒说到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左手被紧紧攥在了金鳞的手里,慌忙抽手,可奈何金鳞就是不放,一时满脸羞红,只得任由金鳞紧紧攥着。
金鳞看着眼前羞红了脸颊的谢衣寒,深情地说到:
衣寒,要是命运让我早一点儿遇见你,那该有多好!
我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去,这样,我就可以在你最孤单的时候,守在你身旁。
谢衣寒偷偷看了一眼金鳞,轻轻的说到:
你们这些达官显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就只会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
金鳞听了,真恨不得当场就掏出自己的心肝来对月起誓,直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
衣寒,我说的都是我的心底话。
我,我,我……
谢衣寒看着满脸着急又结巴的金鳞,立时便被逗的开怀大笑,随即两人打闹在了一处。
前一刻还在伤感往事,后一刻又在嬉笑打闹,终归是少年心性,再怎么历经坎坷、早熟老练,也难改十六七八的年少天性。
金鳞又在“寒楼”多住了两日,在谢衣寒的带领下,游山玩水。
此时正值婺源最著名的“篁岭晒秋”时节,在篁岭村,家家户户都在楼顶晒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瓜果杂粮,金鳞和谢衣寒带着众人站在山道一眼望去,只见满眼的五颜六色,极为赏心悦目。
金鳞看着眼底这一番盛景,不由得感慨说到:
看着这丰收的盛景,真是令人欣慰啊!
要是帝国其他的州郡也能如同江南这般,物产丰饶,百姓富足,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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