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辆马车便停在了霜风茶肆的门口,金鳞和柳慕白率先下车,为了表明身份,金鳞还特意带了两名龙骑卫和四名郡守府侍卫,此刻正特意让他们守候在马车旁。
谢衣寒在琴儿、棋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另外两位神情冷峻的少年也下马紧随其后。
一行人走入茶肆,店内的伙计看见众人入内,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伸着懒腰缓缓而来:诸位客官,可是要品茶?
金鳞:是的,不知可有雅厢?
伙计:雅厢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诸位客官可有预约?
谢衣寒:顶楼月阁!
这时,坐在柜台后面的掌柜闻言,立即前:原来诸位贵客早有预约,那请问,是哪一位预约的顶楼月阁?
谢衣寒:正是奴家。
掌柜:那请姑娘随我楼吧!其余的诸位贵客还请在楼下慢慢品茶,伙计,赶紧给诸位贵客茶,好茶!
谢衣寒:掌柜,奴家只是一位弱女子,孤身前往,怕是多有不便吧!
掌柜略微沉思了片刻:既是这样,那姑娘选一位一同楼吧!
谢衣寒转身看向金鳞:金鳞公子,可否有空随奴家楼坐坐?
金鳞:这是在下的荣幸!
掌柜:请!
谢衣寒带着金鳞跟随掌柜的登楼梯楼,至二楼时,有一位男子站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虽看不清容貌,却浑身散发着杀气,让人感觉寒气逼人。
三人无话,直接从二楼穿过,径直走向三楼,在三楼的楼梯口处,依旧有一位男子站在那,三人依旧无话,谢衣寒和金鳞随着掌柜的走到楼道的尽头,在一间雅厢前停下,只见掌柜的轻敲房门:贵客到了!
房内:请进来吧!
掌柜的闻言便推开房门,把二人让入房内,重新关好房门便悄然离去。
房内有一个茶台,茶台主位坐着一位黑衣人,脸带着铁面具,此刻,正在摆弄着一个花器,花器乃是一个翠绿色的胆瓶,在胆瓶旁放着几根造型甚是别致的花枝。
在黑衣人的身后,站着一位高瘦男子守在窗前。
黑衣人一边擦拭着胆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据“雾楼”送过来的消息,阁下想从“血月”的手里拿回自己的性命?
谢衣寒和金鳞闻言皆有些愤怒,谢衣寒冷冷说到:我的性命,至今依旧在我的身。
黑衣人:这世间,除了帝都龙城里高坐在九龙座之的皇帝陛下,只要是在“血月”的名单里,他的性命,便属于“血月”。阁下想见我,为的,不就是想要远离“血月”的照耀,让自己的名字安全的离开名单吗?
谢衣寒:除此之外,还得加花钱买我性命之人的命,我要你把他的名字告诉我,我要把他的名字也写在名单里。
黑衣人:这是不可能的!无论你出多少钱,他的名字都不会被“血月”泄露,更不会因为我们今天的见面而被“血月”照耀。要不然,以后还有谁敢来找我们“血月”做买卖?这种出卖雇主的事情,我们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发生。
谢衣寒:难怪你们可以历经数百年的风雨而不倒,是我看轻你们了。
黑衣人:就如同这七道中的花道,若只贪图这一枝的美丽,便将它折下,插在这胆瓶之中,美倒是极美,只是终究只能美这一次,过后便枯萎了。若今天收了你的大价钱便出卖雇主,这种行为,就如同只贪图这一枝的美丽,便将它折下,插在这胆瓶之中,此非长存之道。
金鳞:阁下竟能将花道、融入到杀人夺命的买卖当中,实在是令人唏嘘。十流学派中的名学之人常言“世间之事,虽大异、亦大同”,如今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黑衣人:不过,十倍的价钱,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买回你自己的名字嘛,倒还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不过嘛,或许以后我们会有一些地方需要阁下帮忙,阁下也无需紧张,都是些各地商贸往来的事情,如果阁下提供了帮助,我们也会给予一些合理的报酬,当然,阁下不帮,也不妨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谢衣寒:阁下可真是商界做买卖的好手,阁下不经商,倒真是可惜了。
黑衣人:我不懂商界的买卖之道,却对花道略知一二。花道有插花、养花之分,这插花嘛,刚刚已经说过了,至于这养花嘛,就好比你发现了一株美妙的花朵,将其移植于花盆之内,精心养护,通过种种手段让这株花朵按自己的心愿进行生长,最终长成自己喜爱的姿态,如此,即使它暂时枯萎了,可到了来年,它仍会美妙依旧。我希望阁下能够成就我的养花之道,而非插花之道。
金鳞闻言愤怒异常,正欲拔剑而起,黑衣人平静地说道:阁下想杀我?我可以死,但“血月”却会长存,阁下是打算让这位姑娘,余生都生活在恐惧和躲藏之中吗?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并不是有意要冒犯这位姑娘,阁下无需动怒。
谢衣寒拉住金鳞:三日之内,我会将黄金准备好,到时会全部送到这里,至于是养花还是插花,究竟谁来养、谁来插,现在还未可知!
随即众人匆匆离开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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