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分,烈日东升,秋干气燥……
在临川郡城的东城区域,有一位衣着看着像是世家大族家中的女使般的姑娘,正带领着一名佩刀的护卫,在横七竖八的小巷弄中快速穿行。
只见她们七转八拐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最终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前停下。
那姑娘站在小院子门前,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之后,正欲抬手敲门时,未曾想,小院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戛然而开,直把抬手却没来的急敲门的姑娘,给惊得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门后那位开门之人,也不言语,只是冷漠地对着姑娘做出了一个往里“请”的手势。
等姑娘进了院门之后,那人却把随同姑娘一同前来的带刀护卫给拦在了门外。
随后,又是“吱呀”一声,院门再一次戛然而闭。
那人关好院门之后,依旧冷漠地对着姑娘再次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便转身带着姑娘往院内走去。
二人先是穿过前院,进而跨过一间堂屋,便来到第二重小院子。
过了第二重小院子之后,便是一个幽暗的会客厅。
那人将姑娘引入幽暗的会客厅就坐之后,便静静地站在会客厅门外,束手而立。
自姑娘欲敲门的那一刻开始,直至目前落座为止,整个全程,鸦雀无声,寂静无言。
此时的姑娘,表面看起来沉静如水,安坐于木椅之;实则内心早已紧张至极,整个人都感觉浑身紧绷,所有汗毛根根肃立。一时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与不安。
落座之后,才过了片刻,姑娘却感觉好像过了许久许久一般……
突然,于会客厅幽暗的后方,传来了一阵苍老的言语之声:棋儿姑娘,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此时的棋儿也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异常的口渴,可看着近在手边的杯中茶,却又生发出一股任何东西都不想触碰、赶紧出门离开这里的冲动。
棋儿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表面故作镇静地说到:我家主人,想请“雾楼”帮帮忙,看能否约一下“血月”在江南的负责人,与我家主人见一面?
“哦?你是说,你家主人想见“血月”在江南的负责人?这倒是让人意外!”
“是的!是友好的那种会面!我家主人说,既然有人出钱买我家主人的死,那我家主人愿意出十倍的价钱,买自己的生,买对方的死。”
“当然,“雾楼”方面,我家主人也绝不会亏待。”棋儿紧接着说到。
只是,等棋儿说完之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却并未回应,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在空气中,就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片刻之后,那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穿越迷雾,方知前路;
即至雾楼,君当无忧!
棋儿赶紧起身道:棋儿代我家主人,在此先行谢过“雾楼”!若有了确切消息,可直接送入“荷塘”即可。
此时,原本一直站在会客厅门外,束手而立的开门之人立即前,对着棋儿做了一个“请”的引路手势,棋儿便如同逃离牢狱的罪犯那般,迅速转身,随着他走出了厅门,穿过小院,又穿过堂屋,这才来到前院。
随着“吱呀”一声响起,前院紧闭的院门,在他的手里,又一次戛然而开。
然后,他转身站在门内,又一次冷漠地做出了一个往外“请”的手势……
棋儿见状,就如同鸟雀出笼一般,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院子。
待棋儿前脚刚走出院门,身后又再次传来一声“吱呀”,院门又一次戛然而闭。
就仿佛,它从来也未曾打开过;
就仿佛,它从来也未曾有人进来过。
棋儿站在院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等候在院门口的带刀护卫点了点头,便一起急匆匆地快步离去……
此时,快步走在路的棋儿心里,依旧感觉闷得慌、堵得慌。
今天的这次来“雾楼”联络点的经历,让棋儿浑身下都有一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被人无时无刻窥视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棋儿觉得异常压抑。
她只得一边快速的远离这里,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若非必要,否则,此生都不想再往这个院内多走一步。
待棋儿离去之后没多久,在那小小院门最隐秘的最深处,有一个密封的竹筒,被扔进了小溪流。
而后,竹筒顺着院内人工挖凿而成的景观小溪流,缓缓地流入了郡城地下的排水暗渠。
没过多久,在郡城的西城区域,便有一匹快马飞奔而去,出了郡城北门之后,又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北急奔了二十余里。
然后,便连人带马,一同消失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在树林靠山的那面,有一个小小的村庄。
这个小村庄,由二十几栋普通民房组成。
过了片刻,在其中的一栋民房里,有一只白鸽腾空而起,向着遥远的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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