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日的守备官,仗着是州牧大人的小舅子,自从来到咱们临川郡,就处处排挤我们江家。有点好事儿,就全是他刘一刀的;苦差事儿,就全扔给咱们江家……
“好了,好了!谁叫咱们江家是副守备官呢!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可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嘛!他狗日的刘一刀克扣灾民的赈济粮,把好好的赈济粮,全换成了烂米、霉米,却让咱们江副守备官来发粮施粥。好处他拿了,骂名却让咱们江家背。”
“谁让人家有个当州牧的好姐夫呢”
“哼!那狗屁州牧也不是万能的!”
那名军官吐了吐口水,继续说道:
“我听说,皇帝陛下给咱们郡钦调了一位新的郡守大人,可以越过州牧,直接奏龙城”
“怎么可能?再说,这也不符合官制啊”
“我还能骗你不成!家主昨晚召开小型家族会议,我父亲也在。在会议,家主亲口说的,当时咱们江副守备官也在场。”
“也是!咱们江家盘踞临川郡,说来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在帝都龙城的朝廷里,也还是有些门路的。”
…………
金鳞带着一胖一瘦两名护卫,早已从路旁的垃圾堆里翻出了几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了之后,便混迹在了混乱的灾民群外围。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此刻,那两名中层军官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全进了金鳞的耳朵里。
随后,金鳞又挤进了混乱的灾民群里面:
大婶,前面是在干嘛呀?怎么乱哄哄的呀?
“小伙子,你也是来逃难的?刚到这儿?”
站在金鳞身旁的瘦个儿接话到:
是呀!我们刚到这里,就发现前面乱哄哄的,我们也过不去呀!也没法进城呀!
“小伙子,进城,就别想了!我们都来七八天了,郡卫军们不让进”
金鳞疑惑到:七八天?那你们睡哪儿?再说了,这哪有吃的呀?
大婶闻言,叹了口气:睡哪儿?哪里不能睡?大家伙靠在一起,生把火,夜里就这样熬呗!至于吃嘛,刚开始,郡卫军还会赈灾施粥。只要有口吃的,能活命就成。可是,最近这几天……
说到这里,大婶越发的气愤:这几天,天天都是发霉的、腐烂的米,好多人喝了粥之后,都吐下泻,眼看就要活不成……
说着说着,大婶便哭了起来……
金鳞听到这里,便再也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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