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们行事如此骄横，看来你们是忘了一件事情啊。”

“什么事情？”努力回想着自己所做之事，费彬可以断定，此次行动没有违反锦衣卫禁令啊，而且杀人都是离得锦衣卫远远的，还是说锦衣卫其实早就盯了嵩山派，这次也就趁此机会将嵩山派铲除。

看着在那胡思乱想的费彬，肖自在无奈，这就是江湖，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

“你们是我大明的子民，而百姓亦是我大明的子民，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性命。”

“说到底大人还是为了那些贱民吗？还是说大人也只是找了一个由头。”

实在是不明白肖自在话里的意思，费彬直接挑明。

“你这还不明白？果然在你眼中，百姓真的是一文不值啊，看来也没有和你再解释的必要。”

看来费彬是真的没拿百姓正眼看过啊，也不想多说废话，肖自在俯身拾起了费彬的佩剑，看了看，然后指着费彬：

“程序走完了，接下来我要介绍我的方法了，费长老，我要先刺瞎你的左眼睛，在割断你的鼻子，然后割了你的两个耳朵。”

“你……”听着同样的话，不过这次的对象却是自己，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士可杀不可辱，费彬起身就想要反击，但刚一运气，体内的那股异样真气直接将自己的真气压下，经脉疼痛难挡，这股真气实在是霸道得紧。

“拿命来。”

看着戏谑的肖自在，丁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在自己儿子丁升被杀的时候，肖自在就在他心中被判了死刑，本想这次结束后去找肖自在的家人，让他也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但没想到1天的功夫还没到，自己竟成为了阶下之囚，此时他已经心存死志，虽然经脉疼痛难挡，但还是拼着最后一股气，丁勉挥剑朝肖自在而去。

看着朝自己飞扑过来的丁勉，肖自在高举左手，随后一掌拍下，就像拍下了一只苍蝇，看着肖自在的动作，还没等众人疑惑，一股真气从而下，将空中的丁勉重重拍下，等到灰尘尽散去，丁勉趴在一人大小的手掌印坑中，不知死活。

“你……”指着肖自在，但费彬任何话也说不出来，这肖自在是人是神，就算是先天最多也是只能做到真气离体，但从古至今也没见能一掌拍出一个手掌印的啊。

而一旁的曲洋和刘正风，也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实力吗？真的是神鬼莫测啊，就这种实力，别说是东方不败，就算是日月神教全部加也不够打的啊。

看着惊骇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费彬，肖自在红着眼，笑了笑：“接下来，该用餐了。”

拉着费彬就走进了一旁的灌木中，不时传来闷哼声，画面太血腥就不一一叙述了。

等到肖自在从灌木出来后，手中提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棍，但“费彬”胸口还有起伏，看样子还是没死。

远处看到这的林平之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

身边的玄武拍了拍林平之肩膀，笑了笑：“小子，这才哪到哪啊。”

“大人每次都是如此么？”吐了一会儿的林平之颤颤巍巍的问道，这一幕实在是让这个少年惊愕，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肖自在是一个和善，有爱，有原则的好人，但刚才那个画面感实在是太震撼，一时间林平之有点接受不了。

“对待大凶大恶之徒大人才会亲自出手。”

玄武对此是习以为常，5大指挥使皆可调阅锦衣卫各处档案，玄武主管江湖，对江湖大到各大门派掌门，小到一个小帮会的喽啰，玄武对他们的情报都了如指掌。

“那个费彬所犯何事？我看了一下情报昨天他们搜查刘正风时祸害百姓的确是该死，但所犯皆是弟子，费彬也不至于……呕。”

林平之想了想自己看到的情报，只提到了祸害百姓之人的确是嵩山派的弟子，不是费彬等人啊。就算是主犯也不至于做成人棍吧，一想到这，林平之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对于林平之的问题，玄武欣慰的笑了，现在锦衣卫当中对待几位指挥使基本都是盲目的崇拜，很少有人能提出自己的疑问，林平之在之前他也不断的灌输这个理念给他，没想到一直到如今，也能保持自己的想法，孺子可教。

锦衣卫如今作为朝廷的暴力机构，可谓是集司法，审讯，判刑为一体，但这风险很大，刚开始还好，肖自在可以凭着自己压制住，一旦肖自在离开后，锦衣卫很容易失控，走向另一种极端，所以肖自在在选人的时候就暗中观察，必须要坚持自己的理念，而这也成为了各大指挥使选人的标准。

“费彬，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四师弟，武艺高强，掌力惊人，绰号大嵩阳手，不仅是明面的身份，暗中费彬也在负责嵩山派的暗手，大漠十三鹰就是他们的手下，从立派至今，费彬共灭门5家，只因不受嵩山派的号令，全部老小无一幸免。”

“这，这……那为何不通报江湖？”

听到费彬的情报后，林平之也不在怀疑，实在是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因为情报系统是问责制度，报审核是一批人，复审又是一批人，只要情报有重大处漏，全员受罚，所以锦衣卫情报林平之可以确信无误。

“他们行事果断缜密，留下的证据很难定罪，所以也都只能攒着，再找机会。如果就凭几个人的证词或者是一点点证据就抓捕的话，哼，锦衣卫滥杀无辜的流言早就传遍天下了，你想想，在江湖或者是百姓中，有过这样的留言吗。”

对于肖自在一直坚持的司法程序，玄武刚开始很是不解，但还是坚持执行，等到锦衣卫口碑发酵后，这才明白肖自在布局之深。

听着玄武的悉心教导，林平之也恍然大悟，因为他这几年来的确没有听到过锦衣卫滥杀无辜的传言，就算有嚼舌根的，刚一传播，就被百姓给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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