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若昂又来了一次彭家湾镇,他这次来,当然还是来收购苏星晖的画的。
苏星晖拿出了他这段时间的作品,这段时间他的作品并不多,只有六幅,这相对于从前来说,是偏少的,这一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忙,因此创作得比较少一些,二来他还送了一幅画给于若秋,这是他答应过于若秋的。
若昂还是按上一次的价格,两千五百美元一幅,这六幅画就是一万五千美元,合人民币十三万零五百,他让黄昭贤付给了苏星晖。
在交易完成之后,苏星晖笑着对若昂道:“若昂先生,很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把画卖给您了。”
若昂大吃一惊道:“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是嫌我出的价格低了?那我还可以加点价,这些都好商量。”
苏星晖笑道:“若昂先生,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当然不会是嫌您出的价格低了。”
若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上一次侯光弼托他高价买苏星晖的画,他都没答应,这就证明苏星晖不是个贪财的人,那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那您到底是为什么呢?”若昂有些不明白。
苏星晖道:“您也知道,我现在工作越来越忙了,我能够画画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了,以后也许一年也就能创作一两幅画,这么点画还劳您跑一趟,就有一点不划算了。”
若昂此次来到彭家湾镇,也看到了这里林立的工地,他知道,苏星晖现在的工作确实很忙,他能用来画画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这倒不是苏星晖骗他。
若昂有些遗憾的道:“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苏先生能够成为第一流的画家的,却因为这些俗务缠身,而荒废了你的才华。”
苏星晖微笑着说:“跟让我的国家富强,人民富裕这样的事情比起来,画画只不过是小事而已。”
若昂肃然起敬的说:“苏先生,你真的很让人尊敬!”
苏星晖摇头道:“若昂先生,您言重了!”
若昂道:“苏先生,我尊重您的决定,不过,如果您以后有什么好作品的话,还是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收购,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苏星晖道:“谢谢您了,若昂先生!”
看着若昂和黄昭贤离去,苏星晖带着钱,去地税所把税给缴了,然后把剩下的十万多存到了农行营业所。
苏星晖现在确实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每天晚上都画画,在乡镇工作,随时有可能有事情需要他解决,特别是现在这么多投资商到彭家湾镇来投资,经常会有人找他,有的时候为了解决问题,晚上都要开会。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以前那么迫切的需要卖画的钱了,现在他手头上还有十几万,家里的几间门面每年也能给他带来不菲的租金收入,他自己的工资现在也涨到了三百多,加上奖金福利,一年也有好几千块钱,他能有什么需要大笔用钱呢?
这一天,孙斯年又到田县长的办公室里去向他汇报工作了,这段时间,他跟田县长走得很近,经常会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向他汇报工作,田县长每次都是和颜悦色的接待他,这让他很高兴。
没办法啊,孙斯年同志知道自己得罪张开山和苏星晖得罪得不轻,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牢牢的抱住田晓鹏这条大粗腿,要不然的话,田晓鹏也不待见他了,他那就真是寡妇死了儿,没指望了。
上一次在花街发生的事情之后,沈重天、田晓涛他们几个也再不去歌厅找乐子了,孙斯年本来通过这件事情让女儿孙雪菲跟他们搭上了关系,想要钓个金龟婿的,可是谁知道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们根本不出来了,孙斯年每次去找他们,他们都不耐烦的把孙斯年赶了出去。
孙斯年又气又急,他这不是赔了女儿又折兵吗?看来他们是不想认账了,不过对于孙斯年来说,他又能怎么样呢?女儿是他自己自愿送上去的,别人又没有明确说跟他女儿耍对象,只是在一起玩而已,现在别人不想玩了,他能找别人的麻烦?
而且那几个的身份都非同小可,不是他小小的孙家能够抗衡的,要是把脸撕破了,那对孙家只怕就是灭顶之灾了。
孙斯年只能安慰自己,就当女儿被狗咬了几口罢。
前些天,沈重天跟田晓涛更是离开了上俊县,这就让孙斯年彻底断了幻想,他现在只能是全力抱田晓鹏的大腿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