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对自己的遭遇幸灾乐祸,西门庆笑而不语,这些傻X只看到自己被罚,却不明白其中的好处,单独补课,这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秋游结束,最终还是西门庆赢了比赛,不过他却没有收两位老师的东西,而是将郑训导的砚台送给了孙教谕,将孙教谕的藏书转赠给了郑训导,顿时皆大欢喜。
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陈、廖二人,他们的风头又被西门庆抢了,不过想到西门庆被罚以后不能再入县学,二人就又兴奋起来,日子终于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了。
二人热泪盈眶的想到。
孙元兴也不高兴,他在县学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遇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更重要的是以后自己再也吃不到外面街那些好吃的吃食了,没了西门庆这个大款,他的小金库可消费不起。
郑训导也高兴不起来,本来他是有机会将西门庆收到门下的,这么一个年少多金,还会作诗的弟子可不好找,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跟着出名了!
可惜下手晚了一步,被孙教谕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可就没了半点机会,就算现在撕破脸估计也是抢不过,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一场秋游下来,众人各有所得,西门庆看着吃了亏,实际却成了最大的赢家,算是不虚此行!
当夜无话,第二日西门庆早早的就来到了孙教谕家,开门的仍是孙教谕的小孙子,今年十二岁,名叫孙元华,小名可有意思了,叫彘儿,大白话就是猪娃的意思,这也是古代人的通病,总觉得贱名好养活。
就算是到了现代,老家名叫“狗蛋”、“狗剩”、“黑娃”之类的也不再少数,可见起名这种习惯是由来已久,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之一。
西门庆来得早,孙教谕还在吃饭,他规规矩矩的站在堂下等了半晌,并无不耐之情。
他却不知道这也是孙教谕的考教之一,要知道这个时代天地君亲师,师徒的关系并不像后世那般随便,老师收徒,弟子拜师都是很隆重的,正是师择徒,徒亦择师,选不对老师可没有退货一说,拜师之后想反悔,那属于是大逆不道,跟儿子想换老子的意思差不多。
看西门庆还算沉得住气,孙教谕颇为满意自己的眼光,这是一块璞玉,要让其成才,还要经过火烧石刻,那种日夜雕琢,看着一件珍宝在自己手中慢慢诞生的满足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当今天下还算太平,只是党政不断,新旧两党互相攻击,致使国事日坏,哲宗皇帝亲政以来,大肆启用新党旧臣,旧党中如苏轼、苏辙等皆被贬斥,连已经入土的司马光都没能幸免,被追去了身后哀荣,新党主张对外强硬,这些年一直用兵西夏,好在是胜多败少,民间一时还感觉不到太大的压力。
作为老一辈,孙教谕其实是同情旧党的,只是人微言轻,高层的争斗实在是插不手,这才起了收徒的心思,想将自己的政治抱负寄托到弟子身。
可惜他不知道西门庆是一个来自后世的人,天然亲近新党。
而且西门庆还知道,若不是新旧两党争斗不休,凭白消耗国力,也不会给了后金可乘之机,将来丢失这大好河山,让北方的数千万百姓沦落为异族的猪狗,过的生不如死,所以说文人误国,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说起来西门庆对新旧两党都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相比起来更倾向于新党一些。
若是孙教谕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这个孽徒。
关于西门庆的情况孙教谕都已了解,很快便给他布置了课堂作业,让他从童训、弟子规、百家姓这种启蒙读物学起,务必要做到倒背如流,完全将书吃透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学习。
现在是十月,县试每年二月才会举行,按照他的规划,这四个月的时间就是集训,争取在县试之前将西门庆的课业夯实,至于四月的府试到时候能参加最好,不能参加也不勉强,反正他年纪还小,如今不过十六岁,还耽误的起。
布置完课业,让孙元华和西门庆互相监督,孙教谕就出门了,毕竟还兼着县学的教谕,每日不去巡视一遍他不放心。
跟孙元华这么个小屁孩在一块学习实在没什么兴趣,而且这个小屁孩还很臭屁,看不西门庆,西门庆暗暗发狠,早晚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就这样西门庆午读书,下午练字,练完字还要听孙教谕逐字讲解,每天都被练成狗,只有回家的时候才能得到半日的清闲,却还要应付孙教谕留的课堂作业。
这让他又回想起来以前参加高考前的那一段岁月,真是不堪回首,不过不疯魔不成佛,仗着自己的身体好,西门庆每次都通过洞府只休息半日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双倍练习孙教谕布置下来的课业。
只有在闲暇的时候才收一下声望值,顺便完成任务,每一日都过的浑浑噩噩。
就这样坚持了数十日,他的课业终于赶了孙元华的进度,运笔也大有长进,不过孙教谕虽然心里乐开了花,面却不肯夸他一句,生怕他起了骄傲之心,懈怠下来。
{十分好奇本书还有没有人在看,数据几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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