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吗?”这句话是陈墨的室友最喜欢说的话,而且必须对陈墨说。在大学的时候,每当陈墨做了什么让他们不爽的事,他们就拿这句话来调侃陈墨。
“还不承认!你现在人好了,也不给我和兄弟们打电话,让我们也高兴高兴!在人民医院治好了一个快要死了的病人,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也不让我们分享分享!你说,我骂你亏不亏?”江涛在电话那头咆哮。
陈墨似乎能从手机的听筒里感觉到江涛那扑面而来的怒火,只好连连告饶:“哥,都怪我,我请弟兄们烧烤,光吃荤的,不吃素的!”
大学的时候陈墨太穷,一般都是别人请他吃饭,难得他请别人一回,也都是素的为主。这回他能这么说,可见是准备“大出血”了。
江涛根本不在乎谁请客、吃什么,在乎的是陈墨的态度。听了陈墨这么说,他才笑道:“这才对嘛,我记下了,先通知弟兄们,哪天我们一起去找你,非吃得你当裤子不可!”
“好,说定了,欢迎骚扰!”
陈墨的质疑是有道理的。陈荣当初曾经放过话,在龙城市区没有别墅、宝马和千万存款的,她根本不予考虑。
陈墨知道,江涛曾经动过追求陈荣的心思。按说江涛的家境还是不错的,父亲开个小诊所,家里在市区有两套房,一个父母住,一个自己住。大学还没毕业,他就有车了,一辆东风悦达起亚,总共花了十万还多。就连工作都早早地安排好了,在市中区的中医院。
但是江涛一听陈荣找对象的条件这么苛刻,立马就打退堂鼓了。这不是找女朋友,这是找个神来家供着。
可是,那时的诸莫凡连江涛的家境也不如,更不具备这些条件,陈荣为什么能看他?
江涛解释道:“诸莫凡因为姓诸,傍咱们龙城的诸家。听说进了本市的某个医药公司,专门推销医疗器械。从毕业到现在,短短三个月的时候,他挣了几百万。大概陈荣觉得他是个潜力股,就和他勾搭到一起了!”
又是诸家,吴家的后台是诸家,一心让秦广死在斗兽场的也是诸家。所以陈墨自然而然的对诸家心生恨意。
江涛又说:“诸莫凡有钱了,就想在同学们面前显摆显摆。这个星期天,他在市中区的凯旋大酒店安排了一桌,请大家去聚聚。让我通知你,晚六点半准时去赴宴!”
陈墨冷笑一声:“有钱了,泡班花了,就想在我们这些穷人身找优越感!我不去!”至于凯旋大酒店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涛极力鼓动:“你去,我也去!谁敢说你一句不好听的,我们一起对付他。有点臭钱!他要是客客气气的,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吃他一顿。他要是想,我们就揭他的老底,让他难堪!”
陈墨不为所动:“算了,我又何必去惹这个闲气!”
江涛见陈墨执意不去,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找机会去你那里玩吧!”然后挂了电话。
星期天转眼即到。今天陈墨在家休息,手机又响了,对方也是他大学的室友,叫沈高峰。陈墨还有一个室友,叫叶正青。这两人毕业后分别在龙城下面的县级市医院找到了工作。
“怎么听江涛说,今天晚的聚会你不准备来了?”沈高峰也是人如其名,说话向来是开门见山,从来不绕弯子。
“不想去,心情不好!”陈墨说道。
“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听说你的腿已经好了,名气也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再说,叶正青也来了,你一来,我们四个兄弟就聚齐了。谁敢给我们兄弟脸色看,就打得他满脸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沈高峰这句话纯属吹牛逼,他和叶正青都是文弱书生。
“行了,兄弟!你已经走社会了,不是学生了,怎么还这么搂不住!我真的不去,挂了啊!”
“嘿,叶正青也来了,我真该把他们请到我家来玩玩!”陈墨挂了电话,自言自语。但是他转念一想,今天晚让他们去凯旋大酒店嗨去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联络他们。
刚想到叶正青,叶正青就打来电话。这次陈墨还是执意不去,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
偷得浮生半日之闲,陈墨在自家的三楼练练太极,看看书,悠哉悠哉地混到下午。但是,临近到傍晚时,他却悠哉不起来了。
几乎每个大学同学都给他打电话,要他务必去赴宴。就连今天晚的东主诸莫凡都给他打来电话。陈墨一听他那得意洋洋的口吻就来气,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事后,就连陈墨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陈墨拿着手机,对自己说,如果这次再有人来邀请自己去赴宴,他立马关机。
陈墨刚动这个念头,手机竟然又响了,陈墨气得立即就想关机,但是屏幕显示的电话却让迟疑了一下。因为电话是乔四爷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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