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金乌此时却开口对段素莲说道:“你看到了?这还不能证明吗?”
段素莲依旧是一脸嘲讽:“那只能说明这野男人是女孩的爹,能证明公孙羽是她娘吗?”
公孙金乌回头就对何牧云说:“你告诉她,是不是!”
何牧云这时候无比希望自己修为顶天,真的是想把这头没剩几根白毛的无脑老太婆抽几个大嘴巴。
对面明显是知道内情的,就是要落你公孙家的面子,现在就是承认了,她段家该抽血脉还抽血脉,断不会还你人来,你这一搞,你让公孙羽的脸往哪搁?
为了不被当场击毙,何牧云还是把破口大骂咽到了肚子里。
“我不知道。”何牧云活动了活动脖子,四个字回了回去。
公孙家几人明显没想到何牧云会这样回答,只有公孙羽看向何牧云的眼神略带感激,更多的还是伤心。
见何牧云嘴硬,公孙金乌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公孙英又是老规矩,两耳光扇到了何牧云脸。
“你不知道什么?快说!”
吃了耳光的何牧云吐了口血,表情依旧淡定:“我不知道。”
多新鲜,公孙羽是差点当了我老婆的人,还是我闺女的亲娘,就算这么多年没联系,也比你们整个火蝶谷的人加起来在我眼中的分量要重得多,我从了你们这些蠢货,就等于把公孙羽的尊严彻底按在了地,你们火蝶谷强迫别人的后果,却让她一个人承受,我何牧云还没不要脸到你们这份。
何牧云打定主意之后,连不知道都懒得说了,任凭对方耳光抽得震天。
见何牧云咬死不说,公孙金乌也是发了火:“剁他一条胳膊,看他说不说。”
公孙英有些犹豫,但还是抽出了刀。
公孙羽见这情况,再也忍不住,跑到看台,向着何卓尔大喊道。
“卓尔,我是你娘啊!不信你问你爹!”
何牧云这样嘴硬,是为了维护她的面子,她不可能看不出来,纵是多年淡了的感情,现在也燃起不少,自然是不可能看着何牧云被砍下一臂。
得,正主都豁出去了,我还绷个什么劲儿,何牧云迎何卓尔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
段素莲有些戏谑,你们现在尽管相认好了,一会炫光硫火来的时候,就是她们用秘法提何卓尔血脉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发现了也来不及了,段家自会倾全家之力把你们拦下来,你公孙金乌敢出手那最好,到时候没了万炎血脉的苗子,公孙金乌又重伤,你公孙家还有什么脸面和实力赖在谷主的位置?
公孙金乌见何牧云确认了此事,也不愿多耽误,只是对着下方何卓尔方向喊道。
“你既是火蝶谷公孙家的血脉,那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只要你入火蝶谷,改姓公孙,立下血誓终身报效,你爹大可安全离去,如何?”
下边的何卓尔有点迷茫,娘不是生卓武的时候就死了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娘?
听到公孙金乌的喊话,何卓尔也是动了念想,要不要为了爹,就此入谷?
何牧云看穿了何卓尔的想法,突然大喊:“此地关不住你爹我,你大可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公孙青慌忙用手堵了何牧云的嘴,何牧云还想说话,就用舌头舔公孙英的掌心,公孙青大叫一声撤开了手,何牧云趁机又喊了一句:“你姓何!”
公孙青情急之下,扯下一段袍角,团成一团,堵了何牧云的嘴。
得到何牧云这句话的何卓尔,也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爹常说,我何家人,一言既出,必为之负责到底。爹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只需要认祖归宗,从此复姓公孙,这火蝶谷偌大家业,未来都是你的!这样的好事,你去哪找?”
公孙金乌干哑的嗓子划过天际,语速虽然缓慢,开出的条件却显示出,她急了。
何卓尔沉默不言,仿佛不为所动
公孙羽见此情况,也哭着喊道:“孩子,我毕竟是你的母亲啊。”
何卓尔笑了出来。
“我三岁那年被人拐走,爹为了救我独身闯入贼窝,背被砍七八刀,刀刀见血,几近断骨,范先生他们说,当时爹抱着我跑回来之后,倒地便昏了过去,一躺就是五天,能醒来医馆都说是奇迹,这时候,我的好娘亲,你在哪?”
“我从小怕水,八岁时失足落水,是大哥把我从水里救了来,我快淹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十二岁,当时家里被商会排挤,赔掉了所有的铺子,全家几乎吃不饭,也是十二岁的老三对我说,他不饿,说女孩儿不能饿,让我吃掉那最后一块馒头,最后我看到他跑到门外吃草喝水的时候,你在哪?”
“我十五岁,爹东山再起,家境好一些的时候,我和大哥被欺负,爹去讨要公道的时候,你在哪?”
“哈哈,也不需要说那么多。因为不论你说什么,我只需三个字答你便足够。”
何卓尔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你,在,哪?”
言罢,她看着公孙金乌铁青的面色,与公孙羽逐渐苍白的脸,又看向被绑在柱子眼角噙泪的何牧云。
表情突然放松起来,坚定地说:“我这辈子,只姓何!”
何卓尔话音一落,场中一只七彩火蝶轰然冲破岩浆飞出,场周四散的火苗有青有紫,有数十朵之多,自然是青硫火和紫硫火。
“珀阶下品,可惜……”
圣子教的黑袍男子坐在祭坛附近的楼阁之中,他功法奇特,听觉要灵敏许多,所以台那些也是听得清楚。
“火是烂火,戏却是好戏,不妨多听听看。”他面带微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等等,姓何?”黑袍男子忽然起身,虚着眼睛向台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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