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云歪着嘴听完，心道：“早知道是拉着自个儿女儿过来做谷主候选，鬼才藏呢。”

可现在他又没法告诉何卓尔，只好嘿嘿一笑。

不过既入了火蝶谷，老爹兄弟什么的应该是不容易见到了，火蝶谷只收女修，而女修的家眷，必须住在火蝶谷附近的南元城，不得入谷，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设置这么个尼姑庵似的破规矩，何卓尔愿不愿意入还是个问题。

公孙羽见何牧云谈话兴致寥寥，也不多说，起身就要走。

何牧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火蝶谷规矩，只要改性就可以嫁入别家，你当年为什么要走？”

公孙羽没有回头，站了一会。

“我在你家住了三年，你觉得为什么我没要名分？”

“你觉得我愿意给一个人做妾吗？我好歹堂堂火蝶谷谷主的女儿，给你做妾？”

“你知道，易晴当年和我不止一次提过，平妻也是可以的，我也动过八抬大轿抬你的心思，可你……”

“对，我不肯，平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何牧云，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不想和你多说些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何牧云话落的同时，木门也一声巨响，关了，外边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何牧云有些茫然地看着角落的柴堆，显得有点呆滞。

门外的公孙羽，则是想到了十八年前，她与胡易晴抱着何卓尔与何卓山，坐在凉亭中闲聊。

“小羽，卓尔和卓山的满月都要办了，你也应该答应了吧？”

“哎呀晴姐，我好歹也是火蝶谷谷主的女儿，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怎么？姐姐不配和你平起平坐？要不你做妻我做妾？”

“你这说的哪的话，我就是心里别扭。”

“你不从他何矮子，你从了姐姐不就行了，你就当是姐姐娶你进门呗。”

“这倒是可以，我就等姐姐的八抬大轿啦。”

第二天，艳阳高照

街头的公孙羽被公孙金乌一群人拦住。

“羽儿，跟我回谷。”

“老祖，羽儿已决定嫁入何家，其实，羽儿已经生养……”

“住口，不得再提，如果你还希望这个世界有何家，你就跟我走。”

“老祖，我能否再看一眼我的孩子？”

“不能，从回谷之日起，你必须给我忘了这个野种，忘了这个男人，忘了这个白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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