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嗣说这些话的时候,耳根子已经有些发烫了,他虽然满腹经纶,但与人接触,还是太少,虽然心中腹稿甚多,却也不免露怯。
州牧见到了这一幕,也不点破。
“哈哈哈,那可真是不巧,犬子现在正在书院,并不在家,贤侄不妨在这多做等候。”
见到州牧就行了,本质何卓嗣也不想和那州牧儿子有太多瓜葛,他太不喜欢与人交流了。
“我父亲常在我面前提及,天元城的字画品鉴一行,施大人算是首屈一指,不知施大人可否为小子指点一番?”
“自然是可以,贤侄的画,本人也曾是见过,‘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意境妙不可言呐……”
得了许,何卓嗣便展开画筒,施玉书也是看得痛快,一一说出了一些不足以及精湛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施玉书并没有觉得累或者烦,相反,他拿着何卓嗣的字画依旧兴致很高。
可何卓嗣不同,这一个时辰,几乎是他前三年说的话加起来的总和,他甚至觉得有些精疲力尽了。
“既然州牧大人如此喜欢,那这些字画就赠予州牧大人好了,只求州牧大人在父亲云游期间,对何家稍做照拂……”何卓嗣感觉嘴巴有些麻木,实在是没词了,就开始往正事引。
施玉书抬眼看了看何卓嗣,笑道:“那施某就不客气了,只是贤侄说好是来交流一番,犬子的作品,可以拿几幅回去,权当交流……”
他走到何卓嗣身边,拍了拍何卓嗣的肩膀:“我与令尊颇有交情,自然是要照拂一番,贤侄不必多虑。”
……
何卓嗣带着施玉书儿子的字画走出州牧府,他知道,这次白来了。
施玉书最后的行为应该是点出来,有交情的只是他爸,也仅限他爸,他爸在的时候,施玉书可以帮帮何家,是因为有交情。
如果何牧云不回来,那何家对州牧府就是陌生关系,你个小孩儿,不够搭这条线,做这个事儿。
最后那几幅画,不管对等与否,算是还了何卓嗣的赠画“人情”,照拂?可能性不大了。
何卓嗣只好另做打算。
施玉书确实也是类似的想法,但他毕竟经事足够,就这两个时辰,把这何家老四摸了个底儿透。
你的字画不错是不错,可惜,和你爹的交情不是从你字画来的,而是那颗凤魄果。
施玉书喊来管家,让他找人稍微盯着点何家,管家不解。
“何家应该是出事了,去查一查。”
管家倒是略有耳闻,说何家现在很正常,除了朗同方在何家练功,把何家院子炸了以外,没什么其他事情。
“十五岁的练气七层,南十方院都难找,这何牧云藏了这张底牌这么久,忽然就摆台前,不合理,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他何牧云带着多历练历练再出来主事,对外沟通何牧云一向亲力亲为,这次他儿子自己跑出来做这事,又做的如此稚嫩,基本算是搞砸了,拿我州牧府给孩子练手,他何牧云还没这胆量,只怕是何牧云有了什么不测,非死既失踪,家中又无人可以主事,这才导致这何卓嗣不得不跳出来。”
管家恍然,问道:“那如果真出事了,我们帮还是不帮?”
“小忙的话,能帮帮一下,这何家秘密不少,人才也多,适当交好有利朝廷;如果是遇到多势力围剿这类不能帮的情况,就以维稳为主,每年死的天才也不计其数,我们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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