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进药回来，丹都没炼就跑来了何家，虽说何牧云在这个时候伸手，已经算不救命稻草了，可该去还是得去，主要怕的是何家落井下石。

“不知何家主说的要事，是何事？”肖石神色不善。

他其实已经大概知道何牧云的打算，把时机拿捏的这么死，目的就是让自己哪怕转投游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地位和资源，断了自己去游家的后路，他觉得何牧云想多了，因为何家，他也不打算投奔，如果他肖家如此没有抱负，最开始也就顺从游家了，哪用得着硬着头皮抗这么久。

今天过来，只是抱着一线侥幸，想看看何牧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何牧云说帮他渡过难关，肖家要投靠何家，那他肖石肯定扭头就走。

自己是炼丹师，又有祖传的方子，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这些混蛋想趁机吞我肖家，那是做梦。

果不其然，何牧云第一句，就是想入药行这事。

“何家想入药行已久，一直不得要领，还望肖家主赐教一番……”

“入药行无非就是家族中出了炼丹师之后，再收购或自创一些好丹方，炼制出成品丹药向玄丹道报备，核审通过后，找官家那边再申请，最后挑一处商铺开业便是。”

“说来惭愧，何家没有人会炼丹，是否还有其他方式？”何牧云明知故问。

肉戏来了，肖石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但该说还是说出来，大不了何牧云图穷匕见的时候他直接翻脸一拍两散。

“既然何家主有兴趣，肖某也不瞒着，第二个方法就是找一家已经报备过的铺子，直接买来就好，炼丹师和丹方就都有了，但恕肖某直言，但能开药坊的，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哪家药坊都是极力避免祖产在自己手中倒掉这一风评极差的事情，及时现在很难熬，可只要丹方在，家族就还有崛起机会。何家主想取这第二条方法，怕是不会容易……”

看到肖石话里话外说来说去，其实也是明确了自己“逼死我，我也不会认任何人为主”的态度，何牧云也是笑笑，这些都是早就料到的事情，不然他还从系统里换丹方做什么。

“何某倒是有第三种法子。”

肖石表情变得有些期待，这何牧云葫芦里的药，要揭晓了。

“如肖家主所说，想要入药行，说来说去，还是绕着‘丹方’这一立身基石，不瞒肖家主，何家曾经也是炼丹世家，只是败落已久。这事在下也是抱憾很久，这次搬家时，发现了祖留下来的丹方，这才动了重入药行的心思。只是何某不才，找遍全家没有一个炼丹师可以把‘祖宗留下’的丹方再次发扬光大……”

何牧云满嘴跑火车，肖石并不知道真假，但不妨碍他兴奋，因为何牧云的话，他听出意思了。

在他的思考中，何牧云是机缘巧合下获取了一些丹方，想入药行，奈何没有炼丹能力，所以他看中的并非肖家的丹方，是看中了肖家的丹师，这本质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丹方这种东西，是一个炼丹世家的立身之本，是万不可能泄露的。

丹师就不同了，多数药坊都愿意出借自家丹师，一来有直接的佣金，二来也能让丹师用别人家的材料练自己的技能。

丹师是要经验和资历的，就像现在的自己，只能炼出石阶品丹药，他以前为人代炼过玉阶下品丹药，品质还可以，只是对方出的是已经调制好的药材，他炼丹时并没有逆推出丹方来。

何牧云现在的说法，大抵是自己想开一家铺子，朝他家租借丹师，加何家和游家更加不睦，何家铺子一起，自家压力就会小很多。

肖石立刻不想走了，甚至开始在心中选起了租借给何家的丹师人选。

他自己肯定不行，家里的丹师没有知道一气分元丹具体丹方的，他要负责招牌丹药的炼制。

倒是儿子很有天赋，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买灵火，原本家里钱够的时候想买合适的，如今家里一堆欠债，是正经的没这闲钱。

其他的丹师里边，除了心腹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租借的了，他家的好丹师被游家挖走不少，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把儿子租给何家了。

肖石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关键还要看何牧云这边是什么情况。

“何家主可是要租借丹师自己开铺？贵府的丹方又是什么品阶？”

何牧云笑了笑：“倒也不是租借丹师，至于丹方等级嘛……”

“玉阶品。”

肖石闻言，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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