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章回到家,心情十分郁闷,今日在书院被游世奇当众赏了两耳光,他差点就没忍住还手,想了想现在寄人篱下,还是忍了。
但这窝囊气又不能白受,至少他得知道是为什么吧。
事后他便问起其他狗腿,这游世奇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是说何家就是个小地主家庭起家,底蕴比之你家远远不足吗?何卓尔今日课堂一掏就是两捧石阶品灵火,你家掏得起吗?游大少落了面子,给你两耳光算轻的。”那狗腿虽然修为不如孙承章,可家里却是游家的直系下属,和孙家这种半路投靠的家庭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他和孙承章讲话也完全不顾他面子。
这把孙承章弄懵了,难道自家踢到铁板了?这何家有着什么惹不得的后台?
直到回家,孙承章都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孙长路见他如此,就问起原因。
孙承章就把何卓尔两朵石阶品灵火的事说了。
孙长路忽然感觉明白了什么,黑着脸把同样心情很糟的孙承章赶去睡觉,自己跑到了关博远的房间。
“何家哪来这么多灵火?”
孙长路不太想相信自己的判断,只得和关博远分析这个事情。
“有可能我们之前买的灵火,就是何家挂出来的,为的就是引诱我们选择金火郎君
而他家有更高级的灵火的话,金火郎君的反水就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关博远话音刚落,孙长路哇地一口吐出大堆黑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关博远匆忙安慰:
“这何牧云老老实实半辈子,这段时间忽然变得如此狡猾又有野心,背后说不好有高人,灵火这东西哪怕是孙家巅峰时期,也买不起三四朵的数量,何家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甚至还有余力买中环大宅,以后尽量还是少招惹为妙,欺软怕硬不丢人,反而是种明智。看他进城那天的表现,未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说实话,孙家现在已经没有他能图的东西了,除非他小心眼,图的是我们的命。”
“他何牧云在白阳城不就是以护犊子小心眼著称的吗?”孙长路抹了抹嘴边的黑血。
“不管怎样,留个心眼儿,今日何卓尔在讲堂落了游世奇的面子,以那个蠢货二世祖的行为,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何家不开眼惹到游家,那就是何牧云自取灭亡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游家家主这里供供火,帮帮忙,最后仇也报了,还牵扯不到我们身。”
孙长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静观其变吧……”
“怎么搞事情啊……”
何牧云坐在系统空间中,皱着眉头发愁。
老爹暗戳戳跑过来,用一个卷轴顶了顶何牧云。
何牧云低头一看,正是他最初进入系统时拿起的那封卷轴。
《如何隐晦向敌对势力提示儿女所在》
何牧云抓起卷轴,用力扔了回去,然后继续发愁。
之前给何卓尔兑了两朵灵火,花了1000声望,现在声望总额还有7370。
家里可用的钱也不太够了,想达成他之前的设想,还需要大量白银黄金甚至气晶。
这边的日升昌记,看来也得跑一跑。
之前让徐鸿彦去打听州牧喜欢什么,倒是打听着了,可惜这玩意儿系统里刷不了。
这州牧名叫施玉书,是从南十方院出来的金丹高手,施家在多罗国算是名门望族,好多施姓人士在政、军两处都身居要职,这些现在都不是关键,关键这施玉书还是个文化人,平生爱好就一个——字画。
他倒是也不求大家字画,只要能入他的眼,他甚至愿意把那人捧成大家。
系统里从哪给他刷字画去?何牧云挠了挠头,一筹莫展。
天元城一座高档酒楼中,何牧云和对面的人眉来眼去,勾兑了一会儿,把一个放了几块气晶的布包递了过去。
那人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咳嗽了一下,起身说道:“何家主一番心意,在下自会告与施大人,请回家多做等候。”说完,背着手离开了酒楼。
何牧云坐在原地,叹了口气。
对面这人,是州牧府的总管,何牧云绕了不少关系才搭线。
之前他想去州牧府见见州牧,碰了一鼻子灰,想想也对,人家好歹是一州之首,凭什么见你个连“府”字匾都没法挂的小家族家主?
终究还是使银子的使银子,使气晶的使气晶,才让这总管松口引荐一番。
这次他在系统中刷了一些天材地宝,一共花了750声望,抛去一个珀阶下品的凤魄果是要送与州牧的礼物之外,剩下250声望他兑换了各种鸡零狗碎,卖给了日升昌记,换了百十万两银子和三十几块气晶补贴家用,因为物件儿过分繁杂,甚至给日升昌记这边的掌柜留了一个“败家子”的印象。
他留了个心眼儿,不太敢刷灵火,毕竟灵火这东西,光知情人眼中,他何家就出了四朵,等级都不低,再卖火倒是能赚不少,却不一定有命花。
现在只等州牧府那边传唤了,嗯……手下能办事的人太少,该筛几个聪明人出来了。
何牧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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