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灵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过去和林凡糊里糊涂的磕了三个头。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结婚吗？”

林凡也有些懵。

“没有彩礼，没有酒席，就是长辈的一句祝福，就算是结婚了..”

“最多在花伍毛钱，带身份证明，去城里办个红本本就完事了...”

直到吃完饭，周小灵的脑袋都是空白的。

晚的时候，林凡正准备在堂屋打地铺。

没想到二叔赖在这里不走了，往林凡的地铺一趟，非要赶林凡去周小灵屋里睡。

“二叔，你先回去吧...”

周小灵为难道。

没想到二叔直接拿出了长辈的架势，对着周小灵就是一顿训斥，“你虽然不是你爹亲生的，但你知道你爹把你养大多不容易吗？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妈，为了你，连媳妇都没娶，一把年纪了，就等着让你嫁人好抱孙子！”

“你爹是个闷葫芦不说话，我是他兄弟，这些事，我就替他做主了！想想你爹为了你遭了多少罪，小时候抱着你跪在人家面前，一跪就是一午，就为了给你讨口乃吃！你现在长大了，报答报答你爹，让他死之前有个念想，不过分吧！”

周小灵一听，顿时眼泪长淌，跑回自己屋去了。

“看着老子干嘛，还不陪自己老婆去！”

二叔躺在地，瞧着二郎腿，朝林凡嚷嚷道。

林凡还是第一次进周小灵的房间。

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很干劲，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张木床还是红木的。

周小灵见到林凡进来，心里‘噗通噗通’的。

擦了擦泪水，从柜子里找了些棉被出来，直接扔给了林凡，也不说话，就自个用褥子紧紧的捂住脑袋，睡去了。

林凡笑了笑，将褥子铺在地，再次打起了地铺。

房间里没有煤油灯，也没有蜡烛这种稀缺品。

只有从窗户口洒进来的月光，和一阵阵从窗缝中不时飘来的寒风。

周围没有炭火，林凡很快就发觉冷的厉害。

周小灵扒开褥子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林凡侧过头来看她，又赶紧用褥子捂住了脑袋。

林凡笑了笑，便自言自语了起来，“以前听我妈说，孩子是从胳肢窝挤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们要不要试一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呸！”

周小灵捂着褥子骂道，林凡发现她捏着褥子的手，好像在不停的抖动，感觉紧张极了。

过了一阵，又听周小灵突然带着一丝幽怨，低声说道：“林凡，你就是个混蛋...”。

林凡再次笑了笑，“媳妇，在躺一会地板，你的混蛋可就要冷死了...”

“呸！谁是你媳妇了，不要脸！我看你冷死了最好，免得留下来祸祸人！”

...

一直到了半夜，林凡实在冷的睡不着，在地来回翻着身。

突然就听周小灵说了一声，“要不..你还是来睡吧..”

“等等，不能越过中间这条线，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干嘛？”

“轻点...”

第二天，等林凡睡醒的时候，周小灵已经不见了。

起床穿好衣服，林凡走到院落中，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今天除了稀稀拉拉的白米粥，还有两个白鸡蛋，而且周小灵连蛋壳都剥好了。

“角色转换这么快？这么快就要当贤妻良母了？”

林凡正吃着热鸡蛋，突然就听对面的老丈人葛三枪说道：“在过几天，就是你九门提督爷爷的寿辰，你们恰好结了婚，替我去看看他老人家，我估摸着，也有小十年没见着他了吧...”

“我知道，他住在正阳门下的胡同里，以前我在城里的时候去看过他！就是说话还是不着调，而且顿顿都要喝酒，一次一瓶红星二锅头，精神着呢！”

周小灵在一旁说道。

林凡暗暗吃惊，“九门提督，就是那个四九城的顽主，韩春明的师傅，把古董藏在墙壁里的老人家...”。

葛三枪说完，使劲抽了几口旱烟，朝着院里大口大口的吐着烟圈，眉头深深的皱着，似乎有心事。

“这九门提督老爷子，以前是我的司，你这次见到他，可以问问他以前的一些事，有些事，还是让他来说比较合适...”

周小灵一脸好奇，抬起头来问道：“爹！到底是什么事啊？听你这话，你好像知道，你就说给我们听听呗...”。

倒是林凡像是看出了些什么，在一旁岔开话题道：“咱们明儿个就动身，估计要第三天才能到，到时候去城里买两瓶红星二锅头，在从家里带点土特产，这老爷子应该会很高兴...”

“哦，对了，咱们顺便还可以跟这老爷子讨点喜钱...”

周小灵憋了憋嘴，瞪了一眼林凡，没好气道：“你这人，脸皮咋就这么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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