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出嫁当天许家颇为热闹,虽然安氏百般推脱懈怠,但是有王氏亲自督促,许如的婚事办的十分体面,甚至都比肩了嫁进永乐侯府的许嫣出嫁的时候。
有许姝补贴的东西,许如的嫁妆也十分丰厚,虽说不上十里红妆,但是六十六抬实打实的嫁妆还是眼馋了很多人。
在许如的嫁妆这件事上王氏和许姝默契的瞒住了许家所有人,嫁妆单子是王氏亲自拟好了交给张家的,直到嫁妆抬出许家大门的时候,安氏才从下人口中得知许如的嫁妆有多丰厚。
安氏气的在屋子里又打又砸又骂,“贱人!狐狸精!骚蹄子……”
那田地庄子,古玩玉器,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装满了一箱又一箱,那都是许家的东西呀!怎么能给那个下贱货呢?安氏气的两眼发黑,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只恨不得不能撸起袖子将东西抢回来!
路嬷嬷拖着还没痊愈的腿安慰安氏,“左右没有花夫人您一分钱的体己!老夫人愿意拿出这么多东西补贴四小姐,以后其他的几位小姐出嫁老夫人自然也是要补贴,到了八小姐这里也少不了,八小姐可是嫡出,是三房的嫡长女,得的东西自然只能比四小姐多了!”
这样一想自己不仅没亏,日后还有得赚了,安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可是又想着许如终究还是平白得了这些东西复又生起气来,滔滔不绝的骂开了,“呸!这个小贱人就会白白糟蹋了东西,合该赤条条的被人拖出去卖了,卖到窑子里去,那才是她该呆的地方,下贱娼妇……破烂货……”
安氏越说越不堪入耳,路嬷嬷赤红着脸都要听不下去了,又不敢打断,怕安氏迁怒于她,幸而这时丫头来报,“新郎携新娘子来拜别父母了!”
丫头话音才落,安氏大吼道,“让她滚,我不受这贱人的礼!”
丫头吓的一个哆嗦,路嬷嬷醒着头皮劝道,“若是只有四小姐一个也就罢了,可姑爷也在,总要给姑爷留些面子!”
安氏正板着脸不说话,许三老爷就推门进门了,见安氏还一身常服,惊讶道,“如姐儿就要来了,夫人怎么还未梳妆?”
安氏冷哼一声,“又不是妾身要嫁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做什么?勾引男人吗?”
许三老爷被顶的满面通红,“夫人!礼不可废!今日不仅仅是如姐儿出嫁,这也事关许张两家的交情,不了如此任性妄为!况且樟哥儿与姑爷乃是同窗,夫人如此这般模样,让樟哥儿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
提到儿子,安氏总算是任性不起来了,老老实实跟路嬷嬷更衣去了。
许三老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也唯有拿儿子当借口才能让妻子顾忌一二了。
对安氏许旸一直是饱含愧疚的,安氏是独生女,安氏的祖父官至一品大员,安氏嫁给许旸是下嫁了,许旸本该感激不尽好好对待安氏,夫妻举案齐眉的,可是新婚未过,他房里打发出去的通房就大着肚子找回来了,许冠夫妻又心慈,舍不得许家血脉,所以有了许如,所以许旸越发觉得愧对安氏了。
于是许旸对安氏百般纵容,一开始安氏只是有些娇纵和女儿家的小脾气,又在新婚,正是图新鲜的时候,许旸不仅不觉得不好,反而觉得安氏发脾气也格外的可人,就这样,在许旸的默许和纵容下,安氏的脾气一点点膨胀了起来,对许如从不管不问的冷淡到了挑剔折磨欺辱泄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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