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快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漠北脸还有一团黏糊糊的异物。
长河没管漠北继续探查四周,“小子,受伤没有?”
此时的漠北看着身下的尸体一阵发呆,良久之后,“一枪能解决战斗,为啥补一枪”。
“一枪是也可以,但一枪你看不清呀,国术在身发现人家要弄死你,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我不让你看清敌人的嘴脸怎么行呢……”
漠北明白长河的意思,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漠北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急忙爬到路边,哇哇的吐了起来,可能是慌不择路,他竟爬到了有七具尸体的那边。
漠北刚吐完,睁眼,又看见七个丑陋的面孔,胃里不自觉的又一阵痉挛。
长河看了看摇摇头,从地捡起两个弹壳塞在耳朵里。
漠北吐了一会起来喝了两口水,将驾驶室里的司机拉出来。
就在这时,长河目光如炬,突然回头看向来时的路。
“过去把他们身的装备全部扒过来,我们马离开这里”。
长河声音低沉,漠北发现长河的这种语气似乎在那里听过。
漠北想起来了,当初在边境线的时候,长河就是这个语气。
想想当时的惨烈,漠北手心有点冒汗。
车还能开,来不及清理车的血污,两人就钻进车里向前开去。
“坐前面指路,”看见漠北坐到后座,长河没好气的说道。
漠北鄙视了长河一眼,但还是乖乖坐到前面来。
茫茫荒野,没有任何地标,长河扔给漠北一份地图,“地图红色的点是我们下飞机的地方,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个标着三角形的地方”。
“我们刚刚杀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事吗?”漠北憋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我两有护照、签证,属于合法出现在这片土地的人,当我们的生命受到侵害时,我们是可以拿起武器反击的”。
漠北沉默了,一路他都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游戏刚开始就会是真刀真枪的战斗。
“从现在开始你的精神必须高度集中,我能告诉你的是,这次你参加的是一场紫级考核,
我是你的搭档,考核在咱们登来G国的货机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至于如何评分,什么时候考核结束,我不知道,”长河沉声说道。
“我会死吗?”
“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刚刚已经有人在我们手中丧命,我不觉得我们的命比别人的金贵?”
抛开一切不说,这世间最平等的就是生命。
突然车的对讲发出一段杂音,接着是一段语音,“长河、长河,能听到吗?能听到吗?车的人是反叛军,车的人……”
语音突然中断,对讲里面传出一阵十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两声枪响,长河猛地一脚刹车。
“我是长河,我是长河,你们那里怎么了,你们那里怎么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对面久久不见回应。
“漠北,接着呼,每次呼叫间隔三秒”。
“是”。
长河疯了似的,在荒野驰骋,很明显对讲那边出事了。
漠北呼叫没有任何作用。
“距离目的地三公里……”
“距离目的地两公里……”漠北沉声报着公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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