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根本不是在装修房子,你这是在建道场,一个聚邪的道场,”漠北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
如果说一次漠北发现这是一处大凶之地,还有精力跟和尚刘打马虎眼搞小动作糊弄。
这一次他直接崩溃了,心灵防线直接被击溃。
世间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漠北从小被半强迫的研究风水,成年之后小时候学的那些渐渐融会贯通。
如今的漠北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一定造诣,现在看见有人建造聚邪道场,这让他如何淡定。
“你果然全都看出来了,从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直接说出月牙官邸四个字的那一刻,我就隐约觉得你不简单,果不其然。”
漠北沉默了一阵。
开口道,“你背后即有大师指点,又何必难为我”。
漠北明白这种事不是和尚刘这样的人能办到的,他身后必定有一个大师相助。
这回漠北彻底怂了,他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敢在大凶之地建聚邪道场的狠人。
漠北看过一本古人的风水秘典,其中就记载着在大凶之地建聚邪道场,以邪制凶的方法。
按照古人书中记载的方法,一旦建成,邪气压制凶气,互相安好,不成,则是凶长邪气,乃大凶大邪之风。
据说这大凶大邪之风的后果则是建造道场的人后世子孙万劫不复,可谓凶狠之极。
面对这个大狠人,漠北装出的那点坚强和淡定彻底破碎,成了一地碎渣。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电视墙应该装什么样的点睛之笔了吧,”和尚刘阴邪的说道。
看到和尚刘这幅嘴角,漠北吓得说话都有点哆嗦,“刘总,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快点想,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血玉、血玉,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漠北喘着粗气大声说道。
和尚刘的眼神变了又变,他着实没想到这漠北的实力能到这一步,在和尚刘的背后的确有一位大师。
那位大师给出的答案也是血玉,要知道那位大师今年可是已有八十岁高龄。
风水师这一行需要时间沉淀,而年仅26岁的漠北能做到这一步,可想而知几十年之后他的成就将会怎样。
“你说的血玉哪里有?坑里?”和尚刘急问。
漠北皱眉一阵思索,“恩,你需要的应该是五十年到百年内人血血浸的玉石,不过近现代不流行厚葬,
能出玉器的大多都是两百年以的古墓,这样的墓葬阴气过重,而且里面的玉器大多是土浸,
少了大凶之气,所以适合你用的玉器极难寻找。”
这时楼顶阳光房里,一个头发花白,满脸雍容的老头不时发出赞叹,“惭愧呀惭愧,我想到了血玉却忘了大凶之意,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要不是这小子已有师承,我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收他为徒。”
风水这门学问跟其他学问有所不同,基本的有正邪之分,有古今之说,更有信和不信之理。
信者言之凿凿,不信者嗤之以鼻,各有见解各有分说。
没有对错,更无须争辩。
所以这也就造就了这门学问没有无师自通的。
可能有人觉得自己看了几本书,就称自己懂,但那些在真正的风水师眼中不过只是无知罢了。
大师的感叹传进和尚刘的耳朵,和尚刘天生多疑,听到漠北已有师承,心里的那点坏心思顿时消散。
和尚刘清楚能教出漠北这样水平的弟子,他的师父就绝非无名之辈。
和尚刘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些藏在俗世外的风水师在俗世里所产生的能量。
和尚刘看了看此时已经崩溃的漠北,“小兄弟,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半年时间给我找到合适的血玉”。
“不不不,掘坟下坑的事,我不干,也干不了,求您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谁给我找血玉,来,给你看看这个,”和尚刘从小王手里拿过一个手机。
手机里明云被捆在一个柱子,在其身边有几个男的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我知道,这女人背叛了你,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和尚刘狞笑着说道。
漠北看着和尚刘拿出的东西,脸一阵白一阵红,明云再说也是漠北的老乡更是漠北曾经打算相伴一生的人。
对于她,漠北虽万分愤恨,但却不忍伤其分毫,而和尚刘也正是看清这一点,才拿此要挟漠北。
“不,不要刘总,不,刘爷,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碰她,我给你找,我给你找”。
“小子,别忽悠老子,半年以后我要看不到血玉,你、她通通都得死,对了,记得跟警察走远一点,那些人身晦气”。
“刘爷,知道了,知道了”。
“滚吧,”和尚刘声音低沉充斥着决绝和毋庸置疑,正常人听到似乎有一种赶漠北走的意思。
漠北离开房间,和尚刘撸了一把头顶,没人注意到这么阴冷的房里和尚刘的脑门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老大,这小子报警怎么办?”小王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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