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河乃龙起之地,若不是逆臣惹怒天,怎会受如此劫难?!”
“弟兄们,拿起刀来!咋们去安京捆逆臣,献苍,救南河!”
当然,这番话到底抵不粮食的作用。
见一锅锅白米搭起来,人群的眼睛都直了。
“反逆臣者,全家,都有一碗米!”
一时间,群情激荡!
这一幕不断在南河演,仅仅三天,便席卷开封、汝宁、南阳。
刹那间,三座大府,沦陷殆尽!
南河都司曾尝试组织卫所抵抗,然大洪之下,屯兵本身都缺粮。
有些卫所平日更是懈怠,多做些种植的勾当,和农户差不了多少。
这饿一个星期,哪还顾得什么忠君,全投了过去。
仍有精锐抵挡者,却也无用。
不仅无粮草,更关键的,是紫莲军中那恐怖的杀神。
纤弱的人影,深沉的斗笠,绣有紫莲的纱巾垂于脸前。
腰别细剑,手持,拔剑间。
瞬破铁军!
超一流高手插手战阵,若无制式军械围之。
便是屠杀!
流民如蝗虫般,每经过一地,不断裹挟,及至南河府下。
竟有二十万之势!
虽纪律杂乱,多是些青老年,有的甚至拖个裤衩,扛着支铁枪便来了。
但以三十成数,每一数都有紫莲军统领,倒也能出些模样。
南阳知府在城墙眺望着,见人影漫山,虽是流民,却进退有度。
内心实属汗颜。
在他的旁侧,是南河卫指挥使张兆云,他道:“可有把握?”
南河府受大水波及较少,自然是能整备好城防的。
张兆云身披铁甲,下属亦是黑铁满身,平日勤加训练。
已是战力较强的卫所了。
但他并不轻松。
只道:“大人,若只是些扛刀枪的农夫,为讨一口饭吃入流为寇。”
“我南河卫七千之众,倚高墙之利,自是无惧。”
“但观之其阵型,显然有组织可为。”
“那为首,下官曾听流军所言,乃武林绝顶强者,寻常刀枪,根本近不得身。”
“此仗,下官只得当,竭尽所能!”张兆云躬身抱拳。
知府咂咂嘴,喃喃道:“这么大动静,安京咋毫无反应啊...”
张兆云沉声:“大人,只怕,官道都已被贼人占了,咱这消息,传不出南河。”
“这里已是孤城!”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
知府喘着粗气,左右走着,手直哆嗦。
良久,他突然一敲脑袋。
“张指挥使,你撑住了,咋们还有得救!”
却是他早年间与平阳知府相识,见他多养信鸽,便讨了只过来。
良久,城内鸽子漫天,往城外扑去。
不过,那纤瘦人影只是轻笑一声。
搭起长弓,接连数箭。
无一幸免....
不过,那隐藏的后门处,挑担的农夫悄然离去。
手,赫然是平阳府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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