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尽快地把这些意外消除。
就凭自己的家世、才貌,没有理由输给一个商人。
哪怕他有点才华,但他与自己之间还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公子,到了。”
车前的管事轻声提醒道。
吴子帧回过神来,怔了怔,随后走下马车。
站定在野鹿公馆前,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还是那副温文儒雅、翩翩公子的形象。
他跨过门槛,走入公馆。
迎面就有两个认识的公馆学子走来。
两人面带微笑,抱拳行礼,“吴公子来了,近日不见,可安好啊。”
“好好。”吴子帧对两人回礼。
礼数到位,态度温和,一如往常那样。
吴子帧笑道:“改日我在清苑设宴请客,二位可一定要来。”
“承蒙吴公子美意,一定到,一定到。”
这些文人学子喜欢研究学问,也喜欢青楼烟花之地,但荷包总是成为掣肘难题。
而吴子帧家世不俗,总能隔三差五的想出各种理由设宴,邀请他们聚会。
目的大家都很清楚,为了博得众人的欢心,好为他与澹台锦瑟的事情增添助力。
他们与澹台锦瑟作为同门,拿了人家好处,自然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忙。
一有机会就会在澹台锦瑟旁边说一些吴子帧的好话。
这东西不要成本,说几句话而已,正好是文人的强项,何乐而不为。
吴子帧在门口与两人寒暄了几句。
两人也心知肚明,吴子帧此行的目的是澹台锦瑟,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结束了对话。
并告诉吴子帧,澹台锦瑟此时正在里面。
吴子帧笑着告别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
刚走两步,四下无人,吴子帧一脸的和煦又变成了微微的不安。
越靠近澹台锦瑟的房间,越不安。
因为大致猜想得到结果是怎么样。
但总会抱着那么一丁点希望,万一成了呢。
又或者这次她说出来的答案,与往日的有那么一丁点不同。
只要比次好一点就行,那就代表着有希望。
吴子帧是这么想的。
走过庭院,进入公馆的大厅,里面依旧坐着许多人。
吴子帧如同刚才一样,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把过几日宴请的事情重复一遍。
几乎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感受,把事情说的、做的滴水不漏。
在众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温暖如玉的公子哥。
与众人告别之后,他拐入左侧的走廊。
即将离开大厅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大厅中有张桌子后面是空的。
原本那里也坐了一个人。
桌摆满了书简。
只是那人已经不在了。
吴子帧盯着那个座位看了两眼,神色中露出一丝厌恶、不屑。
那个位子是严辉的。
现在他已经被逐出了野鹿公馆,下场不算得体。
但吴子帧对严辉,与对那人的态度一样。
恨!
他恨严辉的莽撞,恨严辉那天莫名其妙地针对起那人。
恨严辉针对那人便罢了,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恨严辉的无能,连累了自己出丑。
他丝毫不把那天的落井下石不成,反而形象折损的事情怪罪到自己头。
自己是名门世家的公子,何错之有?
错的是严辉,迂腐又无能!
鄙夷了严辉的座位两眼,吴子帧继续走,绕过两段连接的走廊,来到了一间书房外。
门口的左侧挂有一块小木牌,面镌刻着‘锦绣’二字。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换一副儒雅的笑脸,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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