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龙门烧烤店大门紧闭,项云和白泷坐在桌前下五子棋。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项云示意白泷去开门。
白泷看了一眼棋盘中自己马就要取胜的局势,纹丝未动。
“当真那么不信任你家公子,怕我换棋?”
项云咧嘴笑着,起身去开了门。
开门后,外面站着公子秦和李斤。
仔细算来,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项云抱拳笑道:“许久不见,公子秦去哪里发财了?”
这番粗俗的问候惹得嬴政笑了笑。
“最近家中有些急事,倒是很久没出门了。今晚正好得空,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看到项云脸有一块淤青,嬴政问道:“项兄,你这脸是怎么了?”
将二人领进酒楼坐下后,项云解释道:“最近学习练拳,不小心碰到的。”
嬴政笑了,根据每日收到的汇报,他对项云的动态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他的父辈,再或者往一辈,都了如指掌。
“项兄,你这又是开酒楼,又是练拳,又是写诗的,倒是涉猎广阔。”
“瞎琢磨着玩玩。”
项云看着桌的棋局,眉头紧皱。现在自己已经陷入了白泷的杀招中,只怕再有一两步,就要输了。
“瞎琢磨?”嬴政摇头笑了笑,“项兄那几首诗词早已传遍咸阳,若别人听到你这番话,怕不得说你个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人了。”
“别人口中的是非,我是管不了了。我现在只能专注眼下的······棋局。”
项云缓缓落下一子,瞥见白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又被小白算计了。
白泷很快落下一子,再来一子就赢了。
嬴政和李斯站在一旁看了几眼,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棋。
棋盘认得,棋子认得,就是这下棋的路数认不得。
嬴政问道:“项兄,你这不是围棋吧?”
“哦······既然公子秦感兴趣,我可以教你。”说完这句话,项云伸手将棋局打乱,“我告诉你,这叫五子棋。”
白泷脸色一沉,瞪了项云一眼,转身离开客厅。
项云暗自得意,自己又用卑劣的手段少输了一局。
三人立马转移阵地,将棋盘搬到了后院的假山旁,一番讲解后,嬴政和李斯也学会了这简单的五子棋。
嬴政幡然醒悟道:“项兄,刚才你那盘棋局,应该是输了吧?”
项云装着糊涂,“什么棋局?什么输了?刚才我下棋了吗?”
嬴政笑着摇头,“项兄,你这下棋的技艺不高,远不如你的脸皮厚啊。刚才分明是是要输给白泷了,故意拿我做幌子,打乱了棋局。”
对于这种事情,项云也只是当开个小玩笑,换了个话题,“对了,公子秦,前些日子怎么一直不见你,你还是第一次到我这酒楼吧?”
嬴政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他肃清了一下朝野,整顿了不少官员,一直忙于处理政务,这才没有出宫,他笑道:“家里有事,出了躺远门,两三日前才到家。”
“刚到咸阳,就听人在说你的事迹,那日倚红会馆可谓大出风头,不少达官贵人都想见见你,到时候项兄可以找个有实力的门府投靠,势必有一番大好前途。”
对于此时的咸阳来说,不论是哪个派系,又或者什么身份,都是十分求贤若渴的,一个好的门客,有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
所以很多豪门中,都豢养着不少门客。平日里供他们吃住,帮他们拓展人脉,一旦谁出人头地,那后续的回报也是十分可观。
项云在脑中想了想,公子秦说的是实话,因为曾超也说过这样的话,但自己深思熟虑之后,暂时还是不会考虑这些,说到底去了还是寄人篱下,混的再好也是受制于人,还不如做好自己的生意,没那么多限制。
摇了摇头,项云如实道:“公子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淡泊名利,我也很喜欢钱,但就是懒,不愿意动脑子,所以不打算去投靠谁。”
嬴政笑问道:“莫非项兄是觉得时机未到,暂时待价而沽,相等日后名气再大一些,来一个奇货可居,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这句话一出,李斯听的出来,是嬴政在试探项云,想知道他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只是在等一个更大的机遇。
“那也不是。主要是现在手的事情很多,每天下棋喝茶练拳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功夫去给人当门客。”项云两指捻着棋子,“还是那句话,自己做老板自由自在,既不看人脸色吃饭,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嬴政点了点头,大概清楚了项云的想法。
他还一位项云是在等一个能打动他的大人物出现,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三人坐在假山下喝着花茶又聊了一会儿。
嬴政突然问道:“项兄,你可曾听闻最近朝野有了些动荡,不少官员被贬谪回家,而我秦国与赵国、魏国边界又有了些冲突。”
项云倒是知道这些事情,一是在酒楼听那些人闲聊时说的,二是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秦国应该开始在部署攻打赵国的计划了。
现在的动荡,正是攻打前的前兆。
“听到了一些,但了解的不深。”
嬴政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随后这种锐利又渐渐消失,变成了平淡,他笑问道:“项兄,那你猜测一下接下来咱们秦国会如何?”
项云想了想,随口道:“攻打赵国吧。”
下一刻,嬴政猛地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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