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子帧看着施夫人的脸,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增强。
某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别念”二字。
此时,恰巧隔壁的一声琴声响起,弦弦动人,余音围绕。
施夫人清了一下嗓子。
“诗名《锦瑟》。”
闻言之后,澹台锦瑟白皙的脸蛋瞬间一红,微微地低下了头。
第一句诗缓缓浮出水面。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一瞬间,吴子帧如遭雷击。
刚才的预感果然应验!
他怔怔看向施夫人,多么希望她不要再念了!
施夫人注意到吴子帧投来的眼神,看到了吴子帧的表情,心里冷笑。
刚才落井下石的时候,你倒是卖力,现在倒是卖起惨来了?
那可不好使,谁叫项云对我的吸引力,远胜于你吴子帧。
傅子温脸的笑意越发明显。
接下来又是第二句脱颖而出。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严辉冷色惨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么做的出这样的诗?!”
项云站在远处看着严辉,虽然讨厌他,但不完全恨。
想来这人也有些可怜。
但是对吴子帧,他只有恨了。
此人对自己不但落井下石,就连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严辉,遇到困难时,都选择冷眼旁观,可谓自私的彻底。
这种人就是那种,不是朋友,便是敌人的存在。
施夫人喜欢了这种助纣为虐的感觉,谁叫项云竟然如此出众。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念完这句后,施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奴家该死,奴家该死,当着两位先生失礼了,实在恕罪。”
“都怪项云公子,最后一句简直折煞了我。”
“好吧,好吧,有头有尾,我就继续念吧。”
澹台锦瑟的脸像一颗红透的果子,也像喝了很多酒,煞是好看。
施夫人盯着澹台锦瑟,念完了第四句。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诗毕。
施夫人飒飒笑着,都快笑出了眼泪。
杨会怔怔出神,默念着最后一句。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澹台锦瑟的脸都快能挤出水来了。
反观吴子帧,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满脸怒气地看着项云,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离开雅房。
严辉一把抢过施夫人手中的纸张,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只是看了两眼诗词之后,发疯似的着跑出了雅房。
雅夫人笑说一句,“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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