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位最高龄、最权威的长者都是这翻感受。
那施夫人和澹台锦瑟受到的冲击也不小。
施夫人开始庆幸自己的第一直觉,对项云心生好感,所以让他自证。
即便项云自证之后,哪怕说的不太圆满,只要自己看到可取之处,一样会帮他圆回来。
但现在发现,好像不用了。
他比自己想象中做的要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好的连自己也接不住他的话。
心中的欣赏之情,更是浓郁了几分。
澹台锦瑟是最后到来的,但心思聪慧的她,一进来便发觉项云被严辉师兄和吴子帧针对。
一开始以为这位同龄人会招架不住,现在看来,他已经稳站风了。
此时,严辉的脸色红润,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了下来,让他有些难以喘息。
这一刻,他竟然开始忌惮起了项云。
这种感觉清晰可闻。
傅子温扫了一眼严辉,心里冷笑。
严辉绝对猜想不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对儒家思想了解的那么深。
严辉这次怕是马有失蹄了。
项云笑纳了众人的表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开火。
打蛇要打七寸,不打死,就怕蛇反咬。
“何谓市井传言?无非是流传一些凭空而来、没有根据的话,这些话往往没有经过扎实的考证,只为了娱乐大众而产生。”
“严兄,你读书多年,不会连儒家提倡辩证法都不知道吧?”
“不亲身去辩证事实,那我请问严兄,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做的学问?”
“难不成也是一味相信别人口中的话,万一那人说黑猫是白猫,说白猫是黑猫,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一点自己的考量吗?”
“就这种做学问的态度,恕项某不敢苟同。”
“如此以往,严兄,你如何教书育人?”
“难不成也让你的学生学你那一套指鹿为马的本事?”
鹿乃猿苦笑,好嘛,此子话语犀利,连自己都抨击了起来。
这不是明着说自己管教无方吗?
他看了一眼傅子温,后者眼神回避,一副憋笑的表情。
大意是,鹿老,这次我也帮不到你了,你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你自己负责。
严辉的脸色从红润变成了通红。
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是十分地激动。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项云这一番话,着实对他的打击太大。
简简单单一席话,就将他数十年来做学问的态度全部抹杀。
可谓是杀的片甲不留,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留给他。
当真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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