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寂寂无名的项云,他可不会心存善念。
如果项云知道他的想法,保不准会给他一个大耳光,与打阊炀君的一样。
他压根就没想立足文坛,只想搞钱。
施夫人听得出来,严辉是刻意地针对项云,不过思索片刻后,还是转头望向项云。
她知道一些关于项云的事情,那就是项云当街打了阊炀君。
但不知道项云是经商的,更不知道项云写过《将进酒》。
她对项云的观感和第一印象不差,所以现在才没有和稀泥似的打圆场,而是希望项云能够自证清白。
她心里是想结交一下这位最近被摆风头的人物。
但如果项云真的是那种人,她作为倚红会馆的人,是不能与之结交的。
这种事情一旦传开了,会惹得其他文人才子厌恶,到时候也会连累会馆。
所以要结交项云,必须他自己站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否则她万万不敢拿倚红会馆的前途和钱途来开玩笑。
项云有些无奈,这人真是像一条疯狗一般,只要逮到机会,便咬着人不放了。
而且不光咬自己,好像连同傅子温也一块咬了。
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自己好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恩怨的牺牲品,颇有些不爽的感觉。
项云知道,关于什么市井小人破脏水之类的话,都纯属无稽之谈。
当时只有左恒、曹滃、傅子温看过此诗,后来傅子温把诗给鹿乃猿看了。
如果不是你严辉刻意找人打听的消息,还能是谁告诉你的?
混到严辉这种阶层,在哪里都有些关系,想找人打听自己的过往简直轻而易举。
谎言说了一千遍便是真话。
严辉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件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此时,不光是施夫人,就连鹿乃猿也隐隐看了项云一眼。
看样子,这位野鹿公馆的老儒生,也有些动摇了。
一直没有说过话吴子帧开口了,脸带着极其和煦的笑容,“项兄,既然傅老先生能带你来这里,便是相信你,而我们坐在这里,也肯定是信任项兄的。”
项云看了看他,感觉不对劲。他会为自己说话?
“但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也免得我们这些自己人多心,不如你站出来解释一二,这样也能让我们出去后,可以告诉别人,你项兄是有真才实学的。”
好嘛,又一条疯狗。
还是一条一直不说话的疯狗。
难不成狂犬病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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