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极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期间一直在做着梦,一会梦到涅娃惨死的模样,一会又梦到黑暗里边忽然伸出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怪物的利爪,揪住了自己拖向黑暗当中。
刘宏只觉得喉咙里咯咯作响,想喊也喊不出来,就在这样挣扎的情形下被惊醒了。
他终于发了一声喊,睁开了眼睛,却忽然看到自己的脸前正有一双血红的双眼瞪着自己眨也不眨的使劲的看。
刘宏被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精神恍惚也没有看的清楚,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前蹲着一个人的轮廓。
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不断的盯着自己,直看得他头皮一阵阵发紧,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就这样对方盯着自己看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疾风卷过,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转眼间已是没入了黑暗当中不见了踪影。
刘宏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只看到前边一团漆黑什么也没有。
他略微活动了下四肢,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试着站起了身,头顶却忽然碰到了边的土石,重重的磕了一下,却是他忘记了这是个低矮的洞穴,疼得他不住的骂娘。
揉了揉天灵盖,他只好猫起腰靠在了土壁,摸出了明珠来握在手中向四周照了照,却见这里好像真的是排水道,只是由于多年来的干涸,排水道中早已是十分的干燥。
不过洞中却仍然充满了一股潮湿的霉味,十分不好闻。
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在暗中盯着他的家伙,也没有看清楚其长相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他肯定对方绝不会是那个金面人,因为对方似乎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话他此刻早就没命了。
而且刚才那颗手雷也一定是那家伙杰作,但是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说不定又是什么圈套,想到这里,还是决定不向前进洞,而是想要原路返回。
刘宏心中仍然在担心刚才的那个大蜘蛛到底是不是死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原路摸了回来,刚走到洞口就看到地一滩腥臭扑鼻的绿色脓水,一副巨大的蜘蛛皮泡在脓水当中,实在令人感到一阵作呕。
巨大的虫驱之下,几对足早已被那颗手雷炸了个稀巴烂,他当即小心翼翼的爬出了洞口,踏着没过脚脖子的粘稠脓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干涸的河道当中。
刘宏使劲跺了跺脚,只觉得自己饥饿难耐,肚子里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去的话迟早会被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他随即四处望了望,两侧的土壁是人为开凿的,倒也是十分的齐整光溜,但是却断了刘宏爬去的念头。
好歹这土壁也有三四米高低,要是在平日里倒还勉勉强强,可是现在浑身都是酸疼酸疼的,又被饿的头晕眼花哪里还有力气在爬去。
正愁眉不展之间,却望到了不远处的拱桥,随即一摸随身的背包,摸到了包中在那地下工事找到的一卷麻绳还在,当下他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把裤腰带使劲的勒了勒便向那拱桥走去。
来到桥下边,刘宏掏出了麻绳,仔仔细细的打了个死结,随后望准了桥栏的一端白玉石柱用尽全力抡了去,还真是不偏不倚的套在了石柱。
他随即两手使劲的拽了拽,觉得十分结实了,这才向手掌里唾了几口唾沫使劲搓了搓,两脚登了桥墩,手足并用形似老猿般爬了来。
他纵身一跃,收起了长绳,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宫阙轮廓似梦似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被饿晕了的缘故,只觉得那宫殿的影子忽近忽远。
刘宏使劲晃了晃脑袋,随即便向前走去。
这一路他走的昏昏沉沉,下了拱桥又是一条圆石小径,曲里拐弯左转右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