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西坠,金乌东升,黑暗的大地渐渐恢复了光明,迎来了新的一天。
四月廿七,京城!
才至辰时,大街之,已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道路两侧,酒楼茶肆,钱庄商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耀眼生花,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当真是好不热闹。
“卖报了,卖报了,晋商通虏资敌,祸害大明,现已全部被抓,大家快来瞧,快来看,两文钱一张啊!”
一间报亭之前,卖报人的声音非常明亮,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围观。
“老兄,小弟刚从外地回来,不太明白,这是在干啥啊?”
“这不摆着的吗?在卖报啊!”
“卖什么报?是邸报吗?”
“不是邸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朝廷最近开办了一个叫做大明报司的机构,每周发行一期报纸!”
“那面写了什么啊?”
“面所记内容颇多,既有朝廷大事,也有逸闻趣事,还有道德文章,我听人说,大明报司每日印刷万张,又分别在城中新建立的十几个报亭售卖,若是没有闲钱买报,或是不认识字,也没关系,再等个把时辰,便有读报人在这里读报,可以免费听哩!”
“看这里排起了这么长的队伍,看来买报之人还挺多啊!”
“可不是嘛,这已经是第二期报纸了,当然,也有不少达官贵人不愿意来排队,派了下人代买。”
“......”
陈子龙问明白之后,排队买了三张报纸,步履匆匆,回到了附近的一家茶楼,坐到了一老一少的面前。
年长之人叫夏允彝,乃是他的好友。
旁边的少年叫夏完淳,自幼聪慧,五岁知五经,七岁能诗文,是他好友之子,同样也是他的学生!
在这两人面前,他也随意了许多,端起茶水,通饮一口,把三张报纸往桌一拍。
“彝仲兄,还有端哥儿,你们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夏允彝挑了下眉头。
“你这家伙,去了老大半天,害得我和端哥儿还以为你在京城里迷路了呢,还真的要看看,你这又是带了什么宝贝回来,这么高兴!”
他拿过了两张报纸,分了一张,给了自家儿子。
打开报纸之后,张纸竟是意外的大,面一行粗体文字标注的题目,吸引住了夏允彝的眼睛。
震惊,晋商通虏资敌,实乃国之蛀虫,天下之贼!
他的目光继续向下看去,入目所及之处,尽是晋商斑斑罪行,不由气得浑身发抖,须发皆张,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奸贼,走狗!”
“这些晋商简直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
“老夫一直还挺纳闷,建州那么个天寒地冻的地方,除了打猎和挖点人参草药外,物资匮乏至极,偏偏满清八旗个个武器精良,和大明打仗也从不缺粮,原来是这些人搞得鬼啊!”
夏完淳略显稚嫩的脸,也是挂满愤怒之色。
“这些晋商重利轻义,通虏资敌,实在枉为汉人!”
夏允彝狠狠的一锤桌面,恨不成声,说道:
“可恨建奴吃大明的粮食,用大明的武器,来我大明劫掠,又再把抢来的金银珠宝,和范永斗这些人购买粮食武器,周而复始!”
陈子龙通篇看了下来后,也是皱起了眉头,见到老友如此愤慨,连忙说道:
“彝仲兄,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晋商被抓,建奴失去物资支援,虽然还未开战,但是往后的战争,咱们大明已经胜了一半!”
夏完淳右手指着报纸一行内容,轻声开口:
“没错,爹爹,你看这儿......”
“范永斗,抄家所获白银一百五十六万两,黄金三万两;王登库,抄家所获白银九十五万两;梁家宾抄家所获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八人抄家总获白银八百二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其他珍宝古玩,田契无数!”
这一下子,咱们大明有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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