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贾张氏慢悠悠地从炕爬起来,看了一眼盆里的白面馒头,冷哼一声,扭曲着老脸坐在一旁。
“妈,吃饭吧,昨天大家都受惊了,今天奢侈了一把,用白面蒸的馒头,比糙面松软些。”
秦淮如没有生气,给贾张氏倒了碗棒子面汤,挑了个最大的馒头,放在她手边。
“不干净的馒头我不吃!”
贾张氏见着掺和了白面的窝窝头,气得眼冒金星,直接将馒头掀翻在地。
这死骚浪蹄子,还有脸用易忠海的面蒸馒头。
“您这是干嘛啊?”
秦淮茹一声惊呼,赶忙蹲在地把馒头捡起来。
这么久以来,傻柱都没有接济过他们家半点,家里好长时间都吃都是棒子面粥,拉得嗓子说话都疼。
好不容易一大爷送了点面,还被贾张氏扔地糟蹋,她心疼得不行。
“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
贾张氏拿斜眼死死盯者秦淮茹,胖手不受控制地拍打着桌面。
“我没干嘛啊!”
秦淮茹顿时觉得十分冤枉,含着泪端着一盆被搞脏的馒头,侧身坐在桌旁回应。
“干没干嘛的你心里清楚。”
贾张氏斜眼看了下秦淮茹。
“您是觉得这面来路不正啊?”
秦淮茹恍然大悟,贾张氏这是为昨晚的事情兴师问罪呢。
“正不正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问你,昨晚的事怎么回事,你和易中海到底干嘛了?”
贾张氏没好气地道。
“妈,外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您真是误会易大爷了,人真只是干好事,不想让院里的人知道。”
秦淮茹赶忙解释道。
“是啊,深更半夜的,给寡妇家送面,给卡在房梁,还让全院的人给抓了。好事?能有这好事!?”
“平白给咱家送二十斤白面,还大半夜送来,来路不正的,吃着都恶心。”
贾张氏可不听她的解释,刻薄地指桑骂槐。
在她眼里,秦淮茹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儿子,现在名声臭了,以后在院里哪里能抬得起头来,让她丢大脸了。
“不吃就不吃,有本事你别吃!”
秦淮茹眼里含着泪水,小心地剥掉沾灰的馒头皮,放回盆子里,一个个装好,一把将馒头搁到橱柜里。
“……个遭灾瘟的,你就是个浪荡货,娶你就没一件好事,倒霉货,克死了我的旭东啊!”
贾张氏原本以为秦淮茹会服软,过来好好哄哄她吃饭,见秦淮茹不搭理她,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
秦淮茹又气又委屈,眼眶通红,嘴唇颤抖:“随你怎么说。”
“哇……妈妈,奶奶你们别吵架!”
小槐花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张大嘴哭了起来。
小当安抚了一下,赶忙把妹妹带走。
秦淮茹感觉耳朵里满满的都是贾张氏的污糟邋话,一刻也不想听,捂着脸一头冲出了屋子。
她一出屋子,迎头碰回来拿生活用品的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