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你们确实该死,皇室亡了,杨素家、还有你宇文家,难道不会家破人亡吗?”
宇文述:“老臣愚蠢,以前没想通,可陛下,朝廷定的五年真不能修好运河,不劳民,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修好运河,老臣无能,请陛下允许老臣归田为民,老臣愿意散尽家财,抚慰百姓。”
杨广:“联等不了二十年,最多十年,联要亲征高句丽,削去你国公爵位,其余不变,至于杨素,还是算了吧,人死万怨消,有功于联,就不做处理,宇文述,还要辞官吗?”
宇文述:“老臣听从陛下安排,可陛下,十年还是要劳民。”
杨广:“以后有事别瞒联。”
宇文述:“老臣谨记!”
萧皇后:“臣妾恳请陛下,运河就按宇文尚书的二十年吧!”
杨广:“勿需多言,二十年,联都六十,如何能亲征,宇文伯伯来一起用膳吧!”
宇文述用着杨文赐的御膳,美食而无味,可还得陪着笑脸,他早就看出来了,杨广自始之终都没提劳民之事,生气的只是隐瞒,跟着雄心壮志的帝王,作为重臣,他如今真的在考虑以后家族的结局,内心深处泛起了担忧,看了一眼木片,真不知是谁送到皇帝手里的。
边的萧皇后,此时也看清对她恩爱有加的夫君,为了大业,如今就行事急燥过头,再过几年,肯定会不顾一切,为了亲人,还是谏言到,“夫君,让暕儿带着一师一护卫,行走天下吧!让他看看人间真情。”
杨广:“不读书,何以治天下。”
萧皇后:“以前在大兴,如今在洛阳,一件件、一桩桩事,让身为母亲的我,都觉得心寒。”
杨广:“这个逆子,来人,齐王半年不得出府,好好读书。”
杨侑还小,还不具备认人之能,宇文述,可以说是天才,具有能臣、奸臣和佞臣的一切品质和才能,他能做能臣所能之事,能言奸臣之言,能行佞臣之事,对于糊弄杨广,那就更是轻而易举之事。
杨侑没想的到是,数十片木片,让杨广生不喜,这事对于他想做闲散王爷,没什么大影响,更重要的是游学在外,宇文述就不敢再糊弄杨广,就修运河之事,如今延长了十年,可以说,宇文述和杨侑,还有萧皇后一起,劝谏效果是有的,运河又争取到十年的时间,加起来就是十四五年,虽然杨广一直没有提劳民之事,不过此举,确实能减轻一些百姓的负担。
杨广的意思是很明确,大业不能被阻挡,劳民是默允的,这一点宇文述是最清楚的,一直黑着脸回到府,把自己关在书房关了一夜。
可以说,杨侑天罚一说,一语点破局中人,宇文述如今是真的在想天罚之事,只是还半信半疑,更多的是在想着木片是何人所为,全为实情,从无辩解,闪过当日在皇城外与陈王对话的情景,可又摇了摇头,那么小的幼儿,真是他吗?
再次回到皇后寝宫的杨广,逗玩着自己的孩子,跟萧皇后恩爱情深,“告诉侑儿,礼物还不错。”
萧皇后:“侑儿这孩子,没了爹,从小就要游学天下,真是受苦受累,以后肯定还会收到这样的木片、竹片什么的,夫君不会生孩子的气吧!”
杨广:“简直就是个不知礼的玩童,木片收好,当冠礼送给他。”
萧皇后:“你也说是玩童,还置什么气啊!”
杨广:“我能不气吗?这样让我住在洛阳多不舒服,还有宇文述这老匹夫这么一说,晚睡觉都睡不熟,真想把他俩个砍了喂狗。”
萧皇后:“那咱们以后多住大兴吧!臣妾也觉得不舒服。”
杨广:“你带着孩子们就常住大兴,我还是不能离开洛阳,在这里处理朝政更方便,宇文述不是要散尽家财抚慰百姓吗?我让朝廷拔出些用度,把他的家财拿来,还有杨素家的,朝廷去扶慰百姓。”
萧皇后:“他们会拿出多少来啊!”
杨广:“少了数十万贯,我抄了他们家。”
萧皇后:“这玩童,确实是要好好骂他,陛下,臣妾写信骂他!”
杨广:“得了吧!在你心里多高兴,可惜啊,太年幼了,侑儿提醒的没错,大业不可废,人生也苦短,我哪几十年百年时间,劳民是肯定的。”
萧皇后:“夫君有没有想过,才四五年啊,两百多万百姓就这样没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天下大乱,还谈什么大业。”
杨广:“该死的世家大族,天下之民,半数在其手,一县一城,尽归一家所有,还不知道偷了朝廷多少岁入。”